村里很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还能听到妇人打骂孩子的声音:“狗蛋,你给我滚进来。”
妇人拿着扫把追着孩子打,孩子滑着雪逗着自家娘亲,气着自家娘亲,惹的观看之人笑着说他回家得跪一夜。
老人们一手撑手杖,一手背后,乐呵的看着在冰上滑雪的孩子们。
大寒这么长时间,虽然冷,但大家都习惯了现在这种冰冷的生活,也就恢复成了以前。
孩子们的快乐,也早已从堆雪人,变成了滑冰滑雪。
不上课时,拿着自己的滑冰装备,喊上几个小伙伴,在村里一通滑。
妇人们担心孩子会摔断骨头,追着喊着让他们不要滑冰,没有个孩子听。
反正用他们的话来说,摔断骨头有项铃医给他们治,还有小七仙女的甘露水给他们治伤口。
只要不死,那就滑。
能动的老把式们,带着徒弟种庄稼,就像研究所一般。
男人和后生崽们分为两种,一种是清雪,一种是挖煤矿。
妇人们则在家里,护着老的,守着小的,种着蔬菜,保持屋内温暖。
保证在男人们回家来时,屋是暖的,饭是热的,水也是想有时就有。
他们又回到以前的那种平淡的生活中,村民们又是其乐融融。
听到声响的小狗崽子,会喊上那么一两嗓子,证明自己存在。
鸡打鸣,鸭子嘎嘎叫,大鹅的声音也夹杂在其中。
小猪崽子的声音若不仔细听,还听不到那哼哼之声。
“小兔崽子,你怎么敢尿到床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不可以,你就是不听,我打死你。”
“不要打不要打,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去外面。”
“不想去外面就可以尿被子上?晚上还要不要睡了?”
“等下就烘干了,没事的。”
“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不听话,还烘烘就干了。”
“啊,娘别打,我再也不敢了。”
“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看我不打死你。”
项瓷听着这话语,忍俊不禁。
这就是村里人的活动,很生动的一切。
她们努力那么久,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所以她没错,她会继续她的坚持。
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喜乐。
项瓷在村里慢慢行走,走到白老大家门口,停下脚步看着门窗紧关的屋子。
白梨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来了,久到不是她们,都不会有人记着她。
项瓷见过白梨花,白白净净,温温柔柔,秀气温婉的一个姑娘。
却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六丫的人。
项瓷打量着白老大家的房子,拧眉问夜开:“开开,六丫只能在冰冷天气里的梦里操控我?那她是怎么控制白梨花的?也是用梦?”
她们围在一起,想过这个问题。
六丫自己说过,现在的大寒就是她弄的,小七不怕冷也是她弄的。
她还能在冰天雪地的梦里控制小七的行动。
夜开还没回答,项瓷又拧眉:“你说她只能在梦里控制别人,那为什么她经常白天出门。”
“我白天可不受她控制,为什么白梨花白天还要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