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没出门,却也从家人们的嘴里,知道这一天发生的事。
雪房子里的地面,被炭火烧了半个晚上,暖化后迅速让后生崽们挖地窖。
挖的地窖比上面的雪房子大了四五倍,几乎是把那片空地的下方都挖了。
地窖挖好后,把各家各户里多余的平直木板搜寻出来,铺在地上给他们当床。
总不能让他们睡冰凉的地面吧。
木板上面再铺稻草,没有连成大通铺,而是一张床一张床的铺着,毕竟这样方便。
捐献的被子给孩子女人老人先用,都还不够。
如此,男人和后生崽们就不用被子,把自己的衣服盖着,再加上有炭火,暖暖还是顶好的。
至少比他们在雪地里那样强太多了。
反正就是办法总比困难多,把这里弄好后,炭火盆几乎隔五米一个,别怕烧炭火,就怕你不用。
整个地窖里暖烘烘的。
锅碗瓢盆东西各家各户各自弄好,这里不吃大锅饭,怕有人起小心思偷懒。
粮食按人头分发,家里的男人也得做事,会另外得到粮食。
简单一句话,想要吃饱过的更好点,家中顶梁柱就得努力做事加餐。
加餐有肉,肉有鸡鸭蛋,还有鱼,兔肉,鸡肉,鸭肉。
鸭蛋属于正常,想要吃其它的,则有点难,但也会有。
先前本来是说,让单身的后生崽们住下面的。
后来项老爷子否决了这说法,觉得地窖这地方比上面还是安全的,还是给女人孩子们老人们住。
再就是拖家带口的家庭,人口众多在这里住也挺好。
单身的后生崽们尽量住在木屋里,方便出入做事。
也是为了把单身后生崽和姑娘们分开,免得同住一个地窖里,发生不好的事。
冰霜来临时,雪房子的大门是以冰块堆积起来的,再在门口烧一个炭火盆。
六角冰霜花来了,把雪房子的冰块大门连接在一起,并没有进入到屋里来。
炭火依然烧着,这就和项信槿他们在山上凿出来的冰房子是一个道理。
冰霜走后,雪房子就成了冰房子。
住在木房子里的男人们,用镐子把连接在一起的冰块大门凿开,里面的人再出来。
项信槿算了的,冰房子空间大,全封闭一刻钟,对大家并不会有影响。
再者,还发了两桶灵泉水给他们,不放心的都可以喝一口,做足了准备。
冰霜过后,项信槿问了地窖里的人,他们并没有头晕脑涨呕吐的感觉,且个个精神抖擞的很。
有喝了灵泉水的,也有没喝灵泉水的。
喝了灵泉水和没喝灵泉水的感觉都一样精神。
如此,这冰房子和地窖完全成了安全屋,让众人在这里安稳的度过大寒是绝对没问题的事。
骨瘦如柴的赵大人,在经历冰霜过后,一个人都没死的情况下,拉着项老爷子的手痛哭不止。
“好多人都冻死了……先前我们都不知道这冰霜能冻死人……”
“他们一个个的瘦的像根柴,还要被冻死。”
“你是没看到他们一个个冰雕立在那里,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我心痛啊!”
赵大人一手拉着项老爷子的手,一手拍打自己胸口,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我真的很心痛,我没办法救他们,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项老爷子听的鼻子发酸,他怎么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