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他的错觉吧,小七的嘴唇刚才碰到了自己的手指头!
软软的。
夜开不敢直视自己的手指,垂下来,缩缩蜷缩着。
内心痒痒的,又忍不住垂眸看向被小七触碰到的手指。
“很热吗?”躺在摇椅里的项瓷,用脚碰了碰夜开的膝盖,“脸这么红?”
夜开这才惊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忙轻咳一声遮住他的慌乱和羞意:“是有点,我去洗把脸。”
“别直接用冷水。”轻轻摇晃摇椅的项瓷,盯着夜开背影道,“盆里的水是晒热的,用那个水最好。”
夜开应声,用盆里的水舀水洗脸,又回想小七嘴唇碰到手指的温柔,脸再次红到滚烫。
偷偷回头看一眼项瓷,见她没往这里瞧,赶紧打了冷水洗脸,这才感觉舒服点。
还是冰的舒服。
过分,居然对小七有那种想法,她现在不过才十四岁。
畜生!
夜开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把整个脑袋都扎进脸盆里,咕咕咕直冒泡。
厨房里的崔氏瞧着,想上前阻拦,却还是停下脚步,无奈道:“这些后生崽啊,就喜欢玩水。”
严氏也探头望过去,笑道:“天太热了,这样舒服。”
“舒服是舒服,还不是怕伤了身体。”崔氏无奈道,“算了算了,随他们去吧。”
这说着,项信柏飞快自院外跑来,打了一桶凉水倒进另一个盆里,鼓着脸扎进盆里。
刚才还笑意满满的崔氏,脸一下子就拉长:“也不知道他隔代遗传了谁?”
反正这个儿子不像她和他爹,那定是隔代遗传了上两辈。
严氏看着三柏自脸盆里把脑袋拿出来,狂甩水珠的模样,乐不可支:“大嫂,你要求太高了,这样的好儿子,你就偷着乐吧。”
崔氏嘴上嫌弃这个小儿子,心里却是开心的:“乐什么啊,还得他媳妇管,也不知道他胖胖的媳妇在哪里。”
说到这里,她又重重叹气:“就这种天,再胖胖的姑娘也得变瘦子。那死想法不改变一下,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娶到媳妇,别最后打光棍。”
“不会。”严氏自信满满,“咱们村都有好几个妇人来同我说她们娘家侄女的好话,就等你点头呢。”
崔氏摇头:“现在不行,我答应过他,若是他二十岁之前没有自己看中的,我就替他做主,还有两年。”
“倒是你家小四……上次送了人家枣糕呢。”
“你满意吗?”
说别人家的事那是开心的,说到自家的头上来,严氏就没了主意:“我满不满意能怎么样,还不得小四自己看着办?”
说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她就是一肚子委屈:“小六那样我管不住,我也认了。”
“可没想到,现在小四我也管不住。”
“都是特有主意的人,我这个当娘的,当的好像个女儿。”
崔氏哈哈笑:“你这是省心,你这个做娘的还不开心?再过两天,他们又要进山了,余远航也去,你拦不拦?”
严氏长长的叹气:“都决定了再来告诉我,我能拦?儿女都是来讨债的,哎,算了,不想了,想的心口疼。”
“中午吃辣子炒兔肉,我多放两个辣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