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众人听的鼻酸红眼。
他们一直以为刚才她只是晕了,却是没有想到,她晕倒时遇到了这么多事。
如果不是白胧皇后,小七就在这次的晕倒里死了,他们都不知道。
项信柏紧握拳头,一脸凶狠,咬牙切齿:“我要杀了六丫。”
“然后让她带着小七一起死吗?”项婉的声音也发了狠,“然后小七死了她没死,她等的就是你这一招。”
话有点糙,却又是实话。
六丫和小七的命绑在一起,谁也不知道重创六丫,或者是真的把六丫杀了,小七会怎么样?
如果是跟着一起死呢?
或话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能活,可谁又能拿小七的命去赌那百分之一的生?
如果是真的能让六丫死,保小七生,那说不定大家还愿意赌上一赌。
但此时这种赌,一看就是危险的,那定是不能赌。
夜开声音很平静:“那上次你来陵墓晕倒的事,是不是也是六丫做的?”
“是她做的,只是她抹除了我的记忆。”项瓷趴在夜开背上,“我记不得那天晕倒的事。”
“也没机会问白胧皇后那天晕倒的事,但想来不是很重要的吧。”
“若是重要,白胧皇后刚才会和我说的吧?”
她相信白胧皇后说的话,因为她的前世是白胧皇后的儿子。
哪怕今生她们没相认,灵魂被锁在这里的白胧皇后也不会对她说谎。
她和白胧皇后有个共同的敌人,白胧皇后更不会骗自己才是。
“为什么六丫能在白胧皇后的陵墓里杀你?”
走在夜开身边的项信槿,紧蹙眉:“你的梦境哪怕不由你做主,可这是白胧皇后的陵墓,该由她做主才对?”
“为什么她能在白胧皇后的陵墓里来去自如,还能挖你眼珠子杀你?”
“是白胧皇后的陵墓,为什么里面只有衣服?”
“还要用铁链锁着棺材?”
“就那些异志文里写的来说,被符纸或阵法,以及铁链锁着的,是为了镇压里面的邪物出来作乱。”
众人都朝项信槿望去,项瓷也认真思考六哥说的问题。
好像很有道理。
六哥他们看到的是棺材里是白胧皇后的衣服和陪葬品。
可她看到的,棺材里的却是白胧皇后的灵魂。
而且白胧皇后的灵魂由红气组成,红气少了,她连聚成身体的能力都没有。
这明显就是很不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哪不对。
被项信槿这样一说,项瓷面容也严肃起来:“六哥说的很有道理。”
项信槿见项瓷明白了,又说道:“白胧皇后也是有术法的人,如果她把自己献祭了,那她这里就不该是她的衣冠冢。”
“如果她没献祭自己,这里就更不该是她的衣冠冢才对。”
“你把刚才你晕倒的事,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项瓷嗯了声,话题却转了一圈:“三哥,你刚拿走的红丝带是大蛇的蛇皮,白胧皇后给我的,你还给我。”
虽然白胧皇后说这蛇皮绑在眼睛上,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能看清事物。
但现在还没有试戴,她就别说出来。
万一她若是没弄好,戴上去后还看不见,岂不是让家人又失望了。
失望一次就够了,万不能再失望一次。
所以还是等回家弄好一切后,真能看清事物再和大家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