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也不抹了,任由它这样流着。
水水犹豫后道:“那你先哭一顿吧?”
她不太明白那些事,可小七难受她也难受。
如果哭出来能让小七好受点,那就让她痛快的哭一场吧。
项瓷抱着酒壶盖子,不知哭了多久,才终于止住泪水。
她摸了摸肿痛的眼皮,拍拍酒壶盖:“我的眼泪流到水里没事吧?”
“没事,都在你自己身体里。”水水道,“舒服点了吗?”
鼻音浓重的项瓷点头:“舒服了。”
水水哦了一声,突然间,刚才还慢悠悠晃荡着的水壶急速冲向前方。
酒壶就像是水上摩托般,飞快的行驶在水面上。
快的项瓷都睁不开眼,只感觉风在眼皮子上跳舞,像是被刀尖扎了一般疼。
项瓷不敢睁眼,也不敢吭声,紧趴在酒壶盖上,任由水水把她带走。
她本来想用脑子想点事,结果这酒壶快的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那就顺着享受吧。
好在没多久,在水上飞驰的酒壶终于停下来。
项瓷睁着肿胀的眼皮,这才看到,酒壶居然把她带到岸边。
岸上不是沙子,而是一片绿莹莹的青草。
嗯,怎么说呢。
那不像青草,而是像海草。
海底绿色的海草,随风飘舞的海草。
海草一片绿幽幽的铺满整个眼岸线,一眼望过去,全是海草。
项瓷惊愕的看着随风飘扬的青草:“这什么?”
“我的头发。”水水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项瓷惊愕回头看向酒壶:“你的头发!”
酒壶蹦跳着从水里跳到青草上:“问出你的疑惑?”
这么坦然,倒是让项瓷噎了一下:“眼皮有点疼,能治吗?”
“你在我这里弄的不能。”水水又往前蹦跳,“你在外面弄的,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救活你。”
项瓷追着水水走:“你这话倒是让我更好奇了,你这里和外面是什么意思,有区分什么吗?”
水水蹦跳到一处地方停下,这才回答项瓷的话:“我这里就是我的身体里,你在我身体里受的伤,我这里不能给你治。”
“你只要出了我这里,你在这里受的伤就会马上恢复好。”
“你在我身体以外受的伤,只要来到我这里,我都能治。”
项瓷听懂了,她哇哦一片:“你好厉害哦,外面的伤都能治,那你是什么?”
酒壶沉默片刻才出声:“我是观士音大士的净瓶法器……分身!”
项瓷目瞪口呆。
酒壶再次沉默。
项瓷挠挠脑袋,干巴巴笑道:“我认知的世界不是个玄幻世界,可你说的,我觉得我在做梦。”
“那当成是一场梦吧。”水水很大度的点头表示认可。
项瓷更尴尬了:“净瓶法器分身啊,里面装的是可以让万物复生的甘露水吗?”
“是。”酒壶身体晃了晃,“所以你在外面受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我这里都可以治好你。”
再次的特意强调,让项瓷尴尬的想钻地洞。
太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