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欢喜,围着小七,你一句我一句:“小七,你感觉怎么样?”
“是做噩梦了吗?”
“这次的梦境怎么样?怎么怎么喊都喊不醒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吓死我了,你要是醒不过来,我回家都不知道怎么和娘交代。”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三哥说的,声音里面还带着一丝哽咽。
项信柏他是真的被吓着了。
其实这里每一个人都吓着了。
项瓷睁着眼睛看着她的家人们:“是做了一个梦。”
她眼神空洞,没有焦距,看得大家又心疼,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听着她的话,项信槿挑了一下眉:“一个梦!一个关于陵墓的梦?”
以前小七说她做的梦都很干脆,说她这次做的梦,却犹犹豫豫。
结合昨天他们在陵墓里面发生的事,他猜想小七的梦一定和陵墓有关。
如此,他才会这样问。
项瓷寻声望去,语气里带着崇拜:“六哥,你怎么知道?对,就是白胧皇后的陵墓……”
想到那个陵墓可能是小太子的,项瓷又改口道:“和那个陵墓有关。我看到了白胧皇后是怎么祭天的。”
她语气很低沉,神情悲伤。
一直都知道白胧皇后是替小太子祭了天,可知道和亲眼所见,冲击力完全不一样。
亲眼看到的真是比知道的要很惨烈,很惨烈。
其他人她如此,也不敢催促她,都沉默不语。
小七现在和白胧皇后没什么关系,可是上辈子,她们却是母女。
哪怕上世的记忆还没恢复,在梦境中,小七对白胧皇后的感情,也是极深的。
项信槿看着山脚下的项家村,淡淡道:“快到家了,本该是要回家再说的,可想着六丫在家,咱们就在这里说了再回去吧。”
如此,大家原地休息。
夜开把项瓷放下来,在地上垫了折了几层的皮子准备给她坐。
项瓷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喝了几口灵泉水,再朝项婉伸手。
项婉把她的洗漱用品递给她,帮着她洗漱。
就算马上到家也还是没到家,洗漱是有必要的。
因为她有灵泉水,她可以。
洗漱好的项瓷,项龄扶着她坐到垫好的皮子上,项信柏忙把早上烤好的饼塞到她手里。
早上出发到现在,饿了好久,得垫垫肚子。
其他人也坐下,拿着饼子啃。
先前项瓷没醒,大家担忧她出事,都没心情吃东西。
现在小七醒了,大家才有心情垫垫肚子。
一时,大家都不出声,静静的啃着自己的饼。
项瓷啃着饼,在心里打了份草稿,想着要怎么和大家说昨晚的梦境。
实在是现在她想起来,还是会大吃一惊,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更有种当时回头看的那一眼,究竟是真的还是她的假想?
她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