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看着六丫的睡姿,手都扬在了她的脸上方,最终还是没有甩下去。
把六丫打醒了,会吵醒四姐五姐,然后是全家人。
算了,明早再打也不迟,反正她跑不掉。
项瓷朝自己床位走去时,睡的板板正正的六丫,眼皮微微颤抖,随后颤颤巍巍的睁开一条缝。
六丫半睁眼朝项瓷背影望去,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差点以为项小七要动手打她。
那个余占福也是个废物,天时地利还人和的,自己都替他造好了一切时机,他居然都没能把小七给杀了。
这若是自己能杀小七,还用得着他出手。
废物!
六丫不敢有所动作,更不敢出声,闭上眼争取好好睡一觉,明天好迎接项小七的怒火。
项瓷来到自己床位,脱掉衣服上床躺下,再把眼睛上的红丝带解下来,放进怀里。
她倒不是怕六丫偷走,而是放在别处,睡醒后,她怕自己找不到红丝带,还得麻烦家人们。
一夜好眠,项瓷睡醒后,揉揉眼睛把红丝带系在眼睛上,一手揉着后脖颈,一手摸着肚子。
她昨天居然梦到了余占福。
梦中的余占福捅了她一刀,鲜血直流。
她记得自己以前做过这种梦,没有想到这次依然做了这种梦。
难道是因为昨晚上的刺杀,让她把这尘封已久的梦境给翻出来了?
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项瓷一边穿衣服一边朝六丫那边望去,大家都早已经起了,六丫也不见了人。
她来到院里,只有严氏在打扫院子,其他人都不见踪影。
严氏看到她,微笑道:“起来了,她们都去锻炼了,你洗漱后是先吃饭还是去锻炼?”
“去锻炼吧。”
项瓷洗漱好后去锻炼,然后再跟着夜开他们一起回来。
早饭间,夜开和项瓷把昨晚遇到行刺说给家人们知晓。
已经难得发火的项老爷子,一拳砸在桌子上:“藏在联盟村里的行刺!倒是敢,老大,你想办法把那个人给揪出来,别让他像只老鼠般,躲在暗处放冷箭。”
项仁州听到有人行刺他的宝贝闺女,心头大火,朗声道:“是,爹,我一定会把对方给抓出来,碎尸万段。”
项信柏直接走到六丫面前,把她手里的碗抢过来:“是你做的对不对?”
“没有。”六丫打死不承认,反正他们没证据。
自己不承认,顶多就是一顿打,若是承认了,那就是傻子。
项信槿目光幽冷的盯着她:“就是你做的,你怕了。”
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六丫强装镇定的对视六爷:“没有。”
项信槿没有再出声,低头吃早饭。
项信柏还等着项信柏把六丫逼着承认是她派人行刺小七的,哪想到没等到小六接下来的话语,他怔了怔:“她说不是你就不问了?”
项信槿淡淡道:“让小七打一顿就好了,问那么多浪费口舌。”
“也对。”项信柏把六丫拎到小七脚边,邀功般冲小七笑道,“怎么样,要我拎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