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赵大人在压榨我们。”
此话一出,大部分村民们都恍然大悟。
是哦,赵大人把他们找到联盟村来以后,出地的是项里正。
种庄稼的是他们这些找来的百姓。
可以说,他们是自给自足,和赵大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赵大人只是带了一个路而已。
联盟村有余里正镇守,余里正又听项里正的。
所以赵大人……没有一点用。
没有用的赵大人就只能出去走走,然后带回来五万人祸害他们。
赵大人定是像他们遇到的一样,知道他是县令大人后,乞求他带大家一起。
不算笨的村民们,一下子就把事情给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的问身边的人,总有人会告诉他答案。
一时,这些村民们都纠结愤怒。
就算种种都能说得通,也不能否认赵大人带他们到这里来的功劳。
可真要分一半粮食出去,他们一家老小怎么活。
“六爷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大家齐齐望过去。
项瓷在夜开和项信柏的陪同下,站在人群最外围看着。
这种场面看着就好,别挤过去,都是一群冲动的牲口。
村民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像列队欢迎般看着走到项老爷子身边的项信槿。
项信槿看着雅雀无声的村民们,淡淡道:“我支持我爷爷和赵大人所说的一切话。”
村民们伤心欲绝。
项信槿又道:“同意的留下来,不同意的可以自由离去。”
面露痛苦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难做出这个选择。
有心想把事闹大的那人,看着快刀斩乱麻的六爷,张了张嘴:“可现在太阳像去年一样能晒死人,让我们离开我们能去哪?”
项信槿迎着他算计的目光:“那就分一半粮食出来。”
那人眼一冷,寒声道:“那五万人是赵大人带来的是他的责任,不是我们的。”
项信槿声音依然清冷:“你们都是赵大人带来的,不是原住民,我可以赶你走。”
不听话就赶你走。
那人眼神更冷,挣扎道:“我们有三万人,如果我们反抗,你们一千多人打不过我们。”
“是吗?”项信槿望向乌泱泱的人头,“现在我一人,谁想打,站出来。”
乌泱泱的人头没一个动弹。
哪怕项信槿身后没站着夜开和项信柏,也没有村民真敢站出来。
这样的场景像一巴掌样打的那人恼羞极了:“六爷,真没商量吗?”
“没有。”项信槿干脆利落,“现在收拾东西走,天亮之前能走到第二山。”
谁也没有想到,六爷说话这么狠。
和赵大人项里正说话,他们还有转圜余地。
和六爷说话,全都堵死你,连解释都没有。
那人磨了磨后牙槽:“六爷这是赶我们走?”
“不。”项信槿摇头,“我想杀了你。”
那人瞳孔瞪的像月亮般大,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六爷不耐烦了,也不想回答了,他还想杀人。
那人慌忙后退一步,看着并排而站的项信槿三人,咬牙道:“我走。”
依着他们家现在吃粮的速度来算,他们家囤的粮食,至少还可以吃三个月。
他们家搬到第二山去住,再用囤起来的甘露水浇庄稼种粮食。
三个月可以种出两茬粮食。
两茬粮食啊,怎么着都够他们家吃四五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