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仁永顶着风雪往家走,老远看到一个人站在他家屋东边。
人是看不清,就是觉得对方有点傻。
这么冷的天不回屋取暖,居然站在外面受冻。
如果不是他要上工,他是真想一天到晚缩在温暖的屋子里抱着他媳妇。
好吧,他是有媳妇,可他媳妇不让他抱,他只能抱被子。
呜,白春桃那个女人真是太狠了。
结婚这么久,睡在同一张床上,她硬是没让自己碰一下。
倒还经常打自己,还吼自己,还教育自己。
可是,这样被人管着的感觉,真的好好。
项仁永想着白春桃管教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摇头扑哧一笑。
他媳妇啊,觉得板着脸瞪着眼就是凶恶,却不知道在自己眼里有多可爱。
这个媳妇是他老娘给他娶的,这辈子就这个了。
若是他敢有休了白春桃的想法,想来明天他家后院就会多一个坟包。
当然,埋的是他,不是他媳妇。
所以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也为了能和小媳妇早日拉小手手,他得再听话。
他要争做一个好夫君和一个好爹爹。
“哎呀!”
一道娇如兰儿般让他发嗲的声音陡然响起,惊的畅想未来的他打了一个寒颤。
项仁永下意识问:“谁?”
“我。”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崴脚了,好心人,你能不能扶下我,这冰面太滑了,我把手也给撑崴了。”
项仁永看着跌坐在冰面上娇小的人儿,眼神有点微闪。
这人他不认识,可她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像兰儿的声音。
兰儿就喜欢用这种娇嗲的声音喊自己永哥。
想到洪巧兰,项仁永身上多了一抹悲伤。
还有一抹松快。
以前的他不懂事,被洪巧兰哄骗了。
可两人毕竟做了十几年夫妻,感情还是有的。
她死的时候,自己可是难过了好久。
“好心人,求求你,帮帮我。”
白梨花的声音又娇又嗲,酥的男人骨头都要软了。
项仁永被嗲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以前他是喜欢这种声音。
可自从娶了白春桃后,这种声音他就不喜欢了。
不过,对方摔了,同为一个村的,还是要帮一下。
就是不知道她是村里哪家姑娘,怎么一个人出来。
项仁永朝白梨花方向喊了一声:“等着。”
白梨花纳闷不已,却还是原地不动。
为了能勾到项仁永,她今天穿的并不是很臃肿,此时坐在冰面上,真是冻的她屁股凉嗖嗖的。
终于看到项仁永过来,白梨花握好小纸包。
机会只有一次,千万不能失手。
“给,棍子,你扶着棍子自己站起来。”
项仁永站在白梨花两米远处,把手里棍子递给她:“你个姑娘家的,我一个大男人扶不好,自己起来。”
白梨花:“……”
不是说项仁永最喜欢他媳妇儿的嗲声吗,怎么不过来扶?
不扶她怎么有机会把粉末塞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