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一个人去的。”苏珊站了出来,“我跟她一起去,我们一定会把阿斯兰找回来的。”
“我们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川卜金沮丧的看着露西,“你们没必要冒险。”
“尼卡不里曾是我的朋友,不过他失去了希望。”特洛夫说道,“但是露西女王没有,我也没有,我们自始至终都相信阿斯兰的存在。”
雷佩契普拔出剑,做了个标准的骑士礼,“为了阿斯兰。”
川卜金沉默了片刻,“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我们需要你留在这里。”露西说道,“在我们找到阿斯兰之前,你们一定得坚持住。”
“先准备谈判吧!”亚伦看向凯斯宾,“你最了解米拉兹,挑战书你来写,尽量让他没法拒绝。”
“好的,没问题。”凯斯宾自信道,挑战书越是写的高端,大气,上档次,身为国王的米拉兹在众人面前就越是无法拒绝。
“露西,把你的瓶子留下。”
露西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药瓶,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彼得的生死对决,提前准备点疗伤的东西总不过分吧!”
闻言,露西担心的看了眼彼得,直接摘下了腰间的红色药瓶。
“但愿你用不到它。”
彼得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并没有多说什么。
用不到是不可能的,他和米拉兹的剑术水平应该半斤八两,受伤在所难免。
不过有了这个药瓶,胜算至少能提升到七成。
两个小时后,换了一身盔甲的爱德蒙带着挑战书,在亚伦的陪同下去了坦摩人的营帐。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过来?”亚伦郁闷的问道。
“万一谈崩了,你至少能带我杀出来。”爱德蒙笃定的说道。
亚伦嘴角一抽,“相信我,你带一名人马的效果会更好。”
“人马是不错,但是挡不住他们的弓箭手。
可是你不一样,你的战斗力有目共睹,有你跟我一块去米拉兹就是拒绝挑战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亚伦:......
“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眼光不错。
待会儿我尽量配合你,谈判这方面我也是有点经验的。”
两人来到坦摩人的营地,直接报上了使者的身份。
警戒的士兵也不敢怠慢,当即让人向国王禀告。
不一会儿,两名士兵折返了回来,带着他们去了临时搭建的王帐。
米拉兹得意的坐在主位上,在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将军索皮,议会长老普苏皮,其他的座位上也都是将领级别的人物。
他玩味的看着下方站着的爱德蒙,就像是看猴子一样。
但当他把目光放到玩世不恭的亚伦身上的时候,那抹玩味瞬间被警惕所替代。
“你们...是来投降的?”米拉兹笑问道。
他对纳尼亚人有一定的了解,他们的高尚不会允许他们向敌人投降,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杀杀他们的锐气。
谈判嘛!主导权还是很重要的。
“噗!”亚伦没忍住笑了一声,“不好意思,米拉兹阁下...”
“国王。”米拉兹强调道,“我现在是国王。”
“好的,米拉兹国王。”亚伦不以为意道,“我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
亚伦指了指爱德蒙,“给他们念一下,不然某位国王陛下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爱德蒙佯装淡定,随即展开一份卷轴,字正腔圆的念道:“我,彼得,奉阿斯兰赐命,经推选和指定,纳尼亚之王,凯尔怕拉维尔领主以及寂岛皇帝。
未免流血杀戮,特此向篡位者米拉兹挑战,进行一场比武战斗,比武以性命为赌注,奖赏是败方的全面投降。”
“告诉我,爱德蒙王子。”米拉兹淡淡道。
“王。”爱德蒙提醒道。
“你说什么?”
“其实是爱德蒙王,虽说彼得才算是真正的国王。
我知道,其实这有点乱。”
“古纳尼亚是由彼得,苏珊,爱德蒙,露西四位王统治的,不过彼得是四王里面的老大。”亚伦解释道。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
“好吧!爱德蒙...国王。”米拉兹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无所谓的说道:“我们的军队能一举歼灭你们,我为何要冒险接受这种提议。”
“我也说直接决一死战算了。”亚伦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未必会输。”
“装腔作势。”米拉兹怀疑的看着亚伦,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你们要是真有那底气就不会等我们发起进攻了。”
“你是不是低估我们的人数了?”爱德蒙笑道,“一星期前纳尼亚人还绝迹了呢!”
“这下你们就等着绝迹吧!”米拉兹冷声道。
“不敢就不敢,说的这么色厉内荏的吓唬谁。”亚伦毫不客气的嘲讽道,“不过我也理解,米拉兹国王毕竟三十多岁了,和一个少年武士相比有点以大欺小,不是,恃强凌弱,也不对,应该说是拳怕少壮。”
米拉兹闻言,额头上多出了几根黑线,咬牙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你不是拒绝了吗?”
“我没说拒绝。”米拉兹一字一顿道,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旁的一个将领就开口把他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我们支持你陛下,不论你的决定为何。”
“陛下,我们的军事优势是最充足的理由。”普苏皮帮腔道,“完全可以避免不必要的...”
闻言,米拉兹的眼睛都错愕的瞪大了几分。
你们把话说到这份上是什么意思?给他施压吗?要是不接受挑战就真成不敢了。
米拉兹当即抽出长剑,狠狠的看着普苏皮道:“我没想要避免什么。”
“我只是想指出陛下有权拒绝比武。”普苏皮理直气壮但又阴阳怪气的说道。
“陛下绝不会拒绝。”将军索皮突然说道,“他喜欢把握机会,向人民展现新国王的勇气。”
米拉兹顿时就懵了,他明明是国王,可居然被臣子几句话就整的骑虎难下。
他觉得自己的队伍里可能出现了叛徒,但这些人话里话外都是为他着想,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用剑指着爱德蒙,“你最好希望你哥哥的剑比他的笔还要锋利。”
为防米拉兹看出破绽,爱德蒙从进来之后就保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