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才看了他一眼,问:“这就是你不娶娘子的原因。”
盖浪干笑,“我没那么大野心,缪鬼圣地之主哪里是我能高攀的。”
这话说的有些苦涩了,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酒肆喧嚣,东家别出心裁请了说书先生讲书。
两个人走进来就听到他在讲缪鬼圣地的来历,把缪鬼圣地之主讲得神乎其神。想到家里那个有时黑心黑肝谁都利用、有时又比孩子还幼稚的女人,二人叹息世人的狭隘。
盖浪注意到一个熟人,“是邢守。”
邢守和一个头戴斗笠遮住上半张脸的男人坐在角落里,头碰着头聊得火热。
“这是什么情况?天方的儿子喜欢男人?”盖浪接受不了,“天方竟然有如此伤风败俗的儿子,难怪他不承认是他的种。不行,我要去听听他们说什么。”
不等李永才阻拦,盖浪就窜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酒肆里几乎没有人发现他。
李永才看了看,也没发现他藏于何处,便也不管他。自顾自喝酒,听说书人口若悬河描述离奇的缪鬼圣地。
突然,他感知到一波真气碰撞的波动。邢守和斗笠人已不知何时离开酒肆,盖浪却迟迟未归。
他豁然起身,冲出酒肆向着烟雨镇北门而去。酒肆伙计刚要阻拦,一锭银子飞射而来嵌入墙壁中。
酒肆离烟雨镇北门近,刚才的真气波动已经出镇。
冲出镇北的一瞬间,双锏劈砍刀锋刮着地面迎上预对盖浪再下杀手的斗笠人。斗笠人被强悍的力道逼退,李永才已经护住重伤的盖浪。
双锏再次劈出,斗笠人连连后退,左臂被鲜血浸染。
“武宗高阶。”斗笠人声音如沙砾一般难听。他的目光落在李永才手中双锏上,斗笠下的眼神变得阴霾。
李永才不与他废话,攻击如狂风暴雨。斗笠人大骇,这人疯了不成,这是仗着高他一阶要将他绞杀。
斗笠人从来没和这样的人交手过,疲于应对根本无法反击,这时想要抽身都难。
镇外的人都纷纷躲避,疯狂的刀锋切割的地面、树木残破不堪。
斗笠人遍体鳞伤,有几处还深可见骨。分明只比他高一阶,怎么可能这么强悍。手中剑破碎,沉重的锏身劈在他肩胛骨上,入骨三分。锏上的力道丝毫不减,直接将人按压在地。斗笠人听到自己肩头和小腿的骨碎声,来自锏上的力道还在加重。
咔嚓!斗笠人腰骨折断。四周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李永才拔出双锏,带着斗笠人大片血肉。他收起双锏,一手架起盖浪,一手拖着残破的斗笠人大步走进北门。
“能坚持吗?”李永才问。
“能。”盖浪甫一开口就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