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丰刚要开口,盖浪一把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捂住刑天方的嘴,你们可闭嘴吧,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战斗狂人。一个打起来就发狂,另一个打起来就兴奋,让你们决定,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自己杀去。他可不认为这两个人能赢,万一也中了丝线虫来打他们,他可完全不是对手,不被打死才怪。
李永才垂眸:怕什么,全杀了就是。
盖浪恨得咬牙:数你最疯。
曾庆丰挤眉弄眼,表示他完全没有发表言论的意思,他现在哪里有心思管什么任蓝衣,他现在满脑袋都是曾宝珠吃了寒潭炼制丹药的后果,被邢天心偷袭打伤还要遭受丹药的折磨,姐姐呀!你好可怜。
缪霖雪还在兴致勃勃等他们的决定。
这时,少年祝樊跪了下来,“请主人为祝家报仇雪恨。”
主人?这是什么情况?一群人都傻了眼。
“怎么,对我没有戒备之心了?”缪霖雪不咸不淡的问。
祝樊恭恭敬敬叩首,额头抵地不起,“当时祝樊没有认出主人,后来询问张大叔才知道。因为身体一直没大好,也没有来拜见主人,请主人惩罚。”
“说说你们一脉的情况吧。”寒潭说道。
祝樊不敢抬头,说道:“我们是常祖一脉,听从安排在小风镇安家,小风镇守护阵法消失,被攻占之后便和古家一同前往圣地,但圣地封闭我们无法进入,就在外暂时安家,辗转来倒卢家村,卢家村的里尹出自小风镇,与曾曾祖是好友。曾曾祖将开采的矿石或是铸造的兵器交给卢里尹代为贩卖维持一族生计,直到发现晶石矿,弄清楚晶石的作用后曾曾祖和卢里尹商议隐瞒此事怕招来祸患,谁知里尹的儿子却将晶石的事泄露出去导致了卢家村被屠灭,我们一族被斗笠人追杀了很久才平息。时隔多年族中许多人都对此事都已经淡忘,可是二十多年前斗笠人突然再次出现开采之前曾曾祖寻到的晶石矿,这些年也已经枯竭,于是他们抓捕我们族人,让我们继续探寻晶石矿脉,族人遵循祖训不得寻找晶石矿,反抗者都被斗笠人杀了,我们这一辈一直生活在逃亡中,族人也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艰难,现如今只剩下我们几个老弱病残。”
说到这里,祝樊哽咽出声。
一时间场面有些肃静,作为去过卢家村还亲身体验过卢家村屠灭场景的几人心情分外沉重。
“想杀任蓝衣呀……”缪霖雪的视线从祝樊脸上离开,扫视了一圈,“你们今生是做不到了。”
寒潭从她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丝戏谑,她对那个任蓝衣真是有信心呀。
缪霖雪的视线对上了寒潭的眸子,“你是可以杀他的。”
好吧,寒潭心里好受了一点。
寒潭丢给祝樊一个皮卷。祝樊打开一看,竟然是炼气中阶功法。他愕然抬头看向寒潭。
“当初,霖雪也是这样扔给我的。”寒潭笑了笑,“当年可是我将祝光父子从坍塌的矿洞里挖出来,才有了你们这些后人的。”
祝樊抱紧皮卷,眼泪啪啪的往下落,鼻子酸酸的心里却升腾起无尽暖意。这件往事祝氏一族都知道,对寒潭的亲切感早就自一代代口口相传中深刻在每一个族人心中。
他不需要别人为他出头,他会拼命修炼手刃任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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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热闹自然也吸引了邢衍之兄弟两个,只是他们并没有踏进后院,两人偷偷去看了邢天心的情况,见张千君给邢天心喂了什么,而后邢天心就挣脱了绑绳在榻上翻滚,一双眼睛赤红喉咙里发出咯咯怪响,痛苦扭曲的五官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