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刻放手，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欢喜。

“没想到我竟然变成了一个人。”少年又蹦又跳欢快嬉笑。

“你们四位妖王所有修为加之比东那张原本就是人类的脸，塑人身不难。”

缪霖雪说得轻松，寒潭自知自己却是做不到的，这幻世中也没谁能做到，不知外面的世界可有人能如缪霖雪这般信手拈来捏物造人。

“从今以后你就叫缪霖霄。”

“太好了，我叫缪霖霄，我和主人是一家人。”少年在老妪山核心地带飞奔，速度快得留下一道道残影。

寒潭搂着缪霖雪腰肢的手臂更紧了，嘟着嘴巴捏着缪霖雪的下巴，把她的脸搬过来，让她看自己不开心的小脸。

“你还不放手。”缪霖雪冷眼看着他。

“为什么小雪也能姓缪，还叫缪霖霄，怎么？是你兄弟了？”寒潭一副我很不开心，我要你哄的小模样。

“你就这么想随我的姓氏？”缪霖雪也来了兴趣，她向前凑了凑，几乎与寒潭鼻尖相触。

寒潭心脏狂跳，眼眸变得更加深邃就连眼尾都染上了绯色。

缪霖雪看着他却又像是没有看他，目光虽然在眼前之人的脸上却又好似看到久远的从前亦或是遥远的将来。

寒潭修长的手指附上缪霖雪的眼尾，这双眼中此刻没有冰冷包含着无限追忆。他在心中狠狠叹了一口气，无论缪霖雪心中那个他是从前的他还是将来的他，总不是现在的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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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老妪山的威压和劫雷消退，王明明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神智，缓了许久才迟迟才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息着，汗湿透的衣衫早就风干了。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起身时几乎再次跌倒，两条腿完全不像是自己的，僵硬无力。

好不容易移到洞口，将王可可抓了起来，向水潭一步步挪动着。

等把几人都送进泉水，他再次瘫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歇了歇爬上石床盘膝运行内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稍微恢复了一些气力，听到山洞外有了动静，想必是陈宝夕醒了。他没有理会，放陈宝夕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