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霖霄为他解惑，“老马识途。”

“意思是马儿能自己驾车，完全不需要我。”王明明心情突然就不好了，“我一直是白忙活。”

“总要做做样子的。”缪霖霄说道:“不然多吓人？”

“现在不吓人了？”王明明翻了一个白眼。

缪霖霄示意他自己看。

王明明拉开车厢前端的拉窗，不得了他竟然看到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人在驾车。

“那是谁？”他问。

“你的替身。”

王明明颔首，“其实就是不需要我，而我却一直在外面吹风吃土。”

“不要纠结这个，以前也有几个人说过同样的话，但很快就过去了。”缪霖霄安慰他。

王明明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恍惚间看到缪霖雪似乎在对着他笑，那笑容僵硬，透着怪异又狰狞。恶寒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感觉头皮都离开了头盖骨。

“我可能着凉了。”他摸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我这里有丹药。”寒潭笑容可掬，递给他一个小瓶。

这狐狸一般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儿？

雨渐渐变大，气温骤降。

车厢里却是温暖如春，几人或打坐或闭目养神，只有寒潭在抽金丝，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金丝在修长白皙指尖轻捻成型。

马车突然停下，宇文聪身边的侍卫来告知前方不远伊舞阁的马车翻倒阻挡了道路。

“这就是你说的不太平？”寒潭问靠在自己肩头的缪霖雪。

“这只是一个开始，缠上她们的可是怨气冲天的厉鬼。”缪霖雪捏起一根金丝把玩，随手搓了一朵指甲大小的曼珠沙华。

“有厉鬼相随，倒是热闹。”寒潭手上不停，将金累丝层层叠加。

“那厉鬼甚是狰狞，生前必然遭受极其残忍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