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辈子,似乎两人意外认识之后,也是这臭娘们主动挑破的关系?
她到是仍然那么地敢爱敢恨呐。
想到这些,一时间里,有点唏嘘起来……
“陆卫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一年前,在县人武部大院门前,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跟你很熟很熟,感觉咱们上辈子就是冤家对头,感觉上辈子我似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亏心事,这辈子要还你的债……”
“呃……”陆卫东心说你的感觉一丁点儿也没错。
“陆卫东,我甚至有梦见过,咱们两个,在梦里结了婚,还有了孩子。
不过在梦里,咱们俩过的日子很不好。
在梦里,你只是个穷教书匠,我却是个连正式工作都没有的家庭妇女,整天就会对你唠唠叨叨,整天怨你、骂你、咒你、烦你……所以我现在,不管怎样,一定要赚到足够足够足够多的钱……”
“咱们的孩子是不是叫陆念伍……”陆卫东脱口道。
“啊?”
伍亚男愣怔了下,随即脸一下子窘得通红,“滚,臭流氓家伙,谁要跟你生孩子啦,你想得美啊!
我在说,我以前怎么犯傻气的,你不要胡乱打岔。
今天,借着这么个难得机会,陆卫东,我一定要将心里的这些,乱七八糟心思,全都说出来,不管你是怎么看我怎么认为我,哪怕骂我是个轻浮不要脸女人也好,我就是要把这些心里话跟你讲清楚,不然我早晚有天会疯掉,你懂吗?”
陆卫东不胜唏嘘,纵然是重新再活一回,这娘们仍是那个认准了死理,便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主。
他又怎么可能不懂这个女人!
敢爱敢恨,轰轰烈烈,可就是有点强摁牛头不喝水……
他叹道:“那你可得想好了再说,我一定仔细听着,不过只此一回,今天说过这些话之后,希望你,真能活回自己想要的生活。”
瞧见陆卫东这么配合,伍亚男却突然之间就没了这倾诉的心思。
另外就是,刚刚还一肚子苦水,满腹委屈要倾诉来着,居然也突然一下子,所有这些臆想出来的情绪,统统变成肥皂泡般,一刹那的绚丽过后,转眼烟消云散。
哪儿来那许多的伤春悲秋!
伍亚男突然不再说话了!
陆卫东却感慨万千了起来:“伍亚男,你知道,这一路之上,为什么火车总是走走停停,刚刚停靠那十多分钟,有趟呼啸而过的列车,上面装载着坦克大炮,封闭的黑色铁罐车厢,装载着数不清的人民子弟兵……祖国南疆,如今正在炮火连天……”
气氛突然凝滞了起来。
伍亚男表情很挣扎:“陆卫东,你何必这么拐弯抹角骂人。
你不就是在讽刺我喜欢矫情,思想觉悟差。
我又不是男人,保家卫国这种事,有你们男人操心,我又何必天天挂在嘴边装虚伪。
你凭什么总那么一副高高在上教训我的口吻,在梦里你这样,现实里你居然也是这样子,你凭什么总欺负我……”
“因为,上辈子,咱们俩就纠缠不清了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