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生出过很多次的冲动,想要跑去小娇妻的家乡,看看那丫头小时候的样子。
只是每每有所行动念头之际,却又生出胆怯,生出一种荒诞、甚至罪恶的念头,毕竟在年龄上来算的话,他实在是可以和小娇妻的父母做哥们朋友的,这让他完全不能正视了心态去面对那丫头。
不过,即便是一直没胆量去正视、去面对。
这些年,却也默默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暗中关注着小娇妻……他一直都有汇款给小娇妻的家乡……呃,为了不打扰那小丫头的生活,他一直都是借了小娇妻家乡一位海外老兵的名义,在给那个小村庄捐款助学,默默去帮助那个穷困小村庄的百姓。
“唉,我陆亦轩,真的很渣男吗?
感情上一团糟糕,很是贪得无厌,只要是跟我有点超友谊关系的,便都想始终留下在身边……”
初二大拜年,在京里跑了一整天。
说起来,陆亦轩这能找上门跑去拜年的,几乎可都住在长安路一条街,临街一字儿布排过去的清一色机关大院,都是常年在大院入口有持枪警卫把守的地儿。
到也不是陆亦轩势利,攀权附贵之类。
实在是,他要去拜会的这些,已经从一线工作岗位退下来的老家伙们的家,本身就是这么敏感。
这些老家伙,跟他建立起的交情,说来这都真还是有些年头了,那可都是他当年大学时代,客串那军贸奸商身份,跟这些老家伙们,相互吹牛吹出来的交情。
往年自家不在京城,另外再就是,这些老家伙们,也都还在一线工作岗位,他不方便随便登门。
也就这两年,实在话其实也就去年时,难得有空闲在京城过年,才被一帮老家伙们一通电话召唤过去,聚集一块,又吹牛大摆龙门阵地,在一起‘追忆’了一番当初干军贸奸商,吃完东家吃西家的辉煌史。
去年时的聚会,他印象最深刻一件事,莫过于一个姓谢的糟老头,仗着喝多了点酒,居然掳起袖子要跟他干仗。
谢老头耍酒疯骂他是个混蛋,这么些年,说走就走,也不跟大家伙时常保持联系。
骂者貌似无意,听者却是有心。
谢老头臭骂他,让他免不了地就想起了谢春莹。
谢老头就是谢春莹的亲爷爷……
为这事,他去年就很是揪心过一回,很想打听一番谢春莹的近况,却只听说那女人跑去了乌克兰就再没回国,貌似还跟当地一糟老头儿结了婚,拿到了乌克兰国藉,反正得到的答案挺让人无语。
今年再去这帮老家伙们家里拜年。
好意外,居然给他撞见了谢春莹那女人,抱着一挺萌的小女娃儿。
只是,在他急赶慢赶,追上前想跟谢春莹聊聊时,那女人却仿佛见了鬼一样,抱着孩子一阵风就消失个无影无踪。
等他再跑去谢老头家登门拜年,好家伙,人家非但没给他开门,这直接还放出一条大狗,一口气追出他有上百米,好悬没给大狗咬断两条腿。
陆亦轩就格外郁闷之极。
不过,去到其他老家伙们家瞎打听时,意外听到消息,却是谢春莹在乌克兰嫁的那糟老头丈夫,新婚不到半年就去见了马克思。
他感慨谢春莹这女人命苦,居然年纪轻轻就当了小寡妇。
可是这话不等说出口,去给拜年的一个个老家伙们,居然都没给他好脸看,问原因又都不肯直白了说,一个个地,就只会摇头感慨,然后就是很唏嘘外带小幽怨地眼神盯着他看,打听他二十五六的大龄青年了,什么时候该结婚,成家立业什么的……
陆亦轩感觉这背后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一帮子糟老头,个个儿蔫坏,明知道真相,却就是没人肯告诉他答案。
多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