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所在院落大门锁着,陆亦轩在门右侧移动开门墩石,从下面的一个小洞摸出了大门钥匙,然后打开了门锁,推门而入。
院落里到是很齐整,有很明显近期才整理打扫过了痕迹,并不显丝毫长期不住人的荒芜景象。
两侧厢房、正屋,最起码地从外面看上去,都很显干净整洁。
窗户棱台之类,也都有清理过、补全过的痕迹。
进了屋内到处转一圈下来,屋内墙壁也都刷了大白,安了新灯,规整过了地砖……但屋里屋外的变化,也就仅限于此了。
这么点动工量,陆亦轩估算了下,要让他一个人单干的话,也就三两天功夫。
“怎么一个意思啊?”
“谢春莹你这死女人,到底在玩什么啊?”
“难不成,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你一直忙碌的成果就只这么点……”
很显然谢春莹这段时间一定是在忙碌别的事情,只所以一直不同意让他来这边看新房装修情况,多一半地都是为了掩饰行动,不想让他知道了她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
这可真就见了鬼了啊!
自家老婆,整天介在外面忙忙碌碌,每天晚上回到家都一副累成马的死样子,关键是自己现在对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居然一丁点儿都不清楚。
这事情,这特么天底下哪个大老爷们儿能接受得了啊!
这也就是时代不同。
眼下的社会里,还不存在那些乱七八糟场所。
否则他还真是担心,这蠢货娘们是不是被人给骗了,或者说很干脆自甘堕落了。
就跟段誉的亲娘只所以生下段誉,原本只是羞怒之下,纯粹就只是想给段王爷戴顶帽子绿色报复一回。
这个臭娘们,她该不会也羞恼于自己的一直不肯坦白从宽,所以……
反正人家手里面有钱,他甩手给的十万块钱,于是气恼不过之余,便天天在外面各种花样地潇洒快活,时不时去做个头发之类的,一顶又一顶绿帽子给他头顶可劲儿戴……
“妈的,老子在瞎乱想些什么!”
“谢春莹这臭娘们,尽管任性妄为,但就上辈子她那可怜归宿而言,这女人还颇为洁身自好,不存在那些乱七八糟男女关系……”
陆亦轩赶紧地给自己找着理由拼命重建了一番心理承受框架。
他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同时也压根不能接受,谢春莹会为了报复,在社会上乱七八糟这种事情。
否则真要是如此,他一准儿能气疯到撞南墙自杀,干脆找块豆腐一家伙撞死拉倒。
在院子里到处又转悠了几圈,努力调整着乱糟糟地心情。
不过,有这般强烈心理落差,这免不了地,他也算是,更加真切感受到了,谢春莹年后这段时间都是些什么心情。
那死女人,铁定是已经知道了自个儿在香江甚至在北美的风流事,一直满怀期待等着他能坦白交待。
可惜一直没能等来他的坦白。
却也是,想当初,刚把这死女人扛回家时,谢春莹每天晚上那疯狂劲,那可真是恨不能一家伙压榨干净了他的那疯魔架势,天知道那些夜夜笙歌的欢愉之下,死女人心里真正在想着些什么。
估计,谢春莹真是吃了他杀了他一家伙咔嚓嚓把他变成死太监的心思都有了吧!
越是这般设身处地回想着,陆亦轩就越发感觉自己究竟有多么自私,多么可恶。
“我陆亦轩这不只是人渣一个,而且还特么是最没种的烂人一个啊!”
“真是可笑啊!真是讽刺之极啊!自己压根没种去面对,却偏偏还要玩这样贪心不足的齐人之福享受……”
“怎么办?”
“坦白好了!”
“既然干了的事情,既然妄想拥有的事情,那就去坦白好了……”
只是,到底要跟谁去坦白这一切?
又是最想求得谁的谅解与支持?
跟谢春莹去做坦白那真的会让事情越变越糟糕一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