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轩不是神仙,自然是没可能对爹老子的内心挣扎做到一清二楚地步。
另外他也并不以为爹老子这次的做法就有多么的偏激。
事情的冲突激化,做为市招商办那些领导干部,他们原本完全可以控制局面,可以有效避免事情的发生。
可是这些人偏偏没有这样做,偏偏就是很强势地一根筋般要对着干。
这些蠢货干部,他们也不用屁股想想,既然东桑外商是点名要来登门拜访,主动权无疑就是在陆家手中。
在陆铁柱同志已经明确表态拒绝盛田老鬼子进家门的情况下,这群人居然还要玩更强硬的破门而入。
这是何等疯狂心态之下,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爸,你也别太在意今天之事,没多大点事,放心不会对咱家有任何影响,大妹亦雪在清华读研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二弟亦冬的单位是军工涉密单位,东桑鬼子更加影响不到那里,三弟亦勇只是读体校而矣,还有我老妹亦萍也才只是个小学生,至于我闺女您现在的唯一大孙女思轩小朋友,那更是幼儿园还没上,更加不可能会受到什么影响啦……”
“闭嘴!”
陆铁柱吹胡子瞪眼盯着大儿子:“少跟老子阴阳怪气说话,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谁敢因为今天这事迁怒老子家人,老子跟他拼命!
小子你到底想说啥?
老子知道自己很没用,但你也不用一副可怜老子的嘴脸在哪里说废话,东桑鬼子从古至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可不觉着跟东桑鬼子对着干有什么错!”
陆亦轩本想说些闲话转移一下爹老子心态。
他算是看出来了,铁柱同志真的也是有点借题发挥在使小性子,鬼知道爹老子这些年怎么会越来越这么‘出息’,脾气大,眼头高,莫不是革命思想教育宣传这种事情搞习惯了,潜移默化里把他自个儿也洗脑催眠得太过极端情绪化了啊?
“爸,真不是儿子我吹牛,今天这事情,真不是什么天要塌下来的事,你别那么紧张又沉重地。你又没做错什么,错的都是市招商办那些脑筋不清醒的干部。您要实在气不过,我这就给上面领导打个电话,我让这些干部来咱家给你赔礼道歉,向你深刻检讨?”
陆铁柱气哼哼白了大儿子一眼:
“小子,真以为吹牛不上税啊!
那些干部们可是说了,说老子我坏了一个牵涉上千亿日元的外商投资意向。
他们当场可是吼着骂我是罪犯,要抓我去坐牢来着。
老子最气不过地就是这一点。
小鬼子不就仗着比咱有钱,当年犯下滔天罪恶至今都没有忏悔表态。
反而就因为小鬼子口袋里面有点臭钱,这些当领导的,一个个就要伺候祖宗一样,你说他们是不是汉奸走狗?
你要真本事,
也别说撤了这些汉奸走狗干部的职了,
你让今天非要上咱家来的小鬼子,公开登报承认当年犯下的战争大罪,老子扫榻相迎,拿他当贵宾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