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得陇望蜀四个字,差不多就是对她这近一年时间里所有表现的最好注解。
尤其是前段时间,丈夫陆亦轩在承受着几乎整个科技圈人士群起而攻重压之余,她身为妻子,对于丈夫陆亦轩的这些遭遇,不说是能够及时发现及时参与及时想方设法替夫排忧解难了,她始终沉浸在那自我的狭隘小儿女情爱世界里,一副整个世界若不围绕自己而转就是逆背了天地法则般嘴脸。
如今想想,自己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谢春莹你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优秀男人的真情与厚爱却仍不知珍惜,却仍要将这些真情厚爱当任性资本在挥霍,你就真不怕有天彻底伤了这个世上最优秀男人的心,眼睁睁看着他伤心离去,自己再去哭天呛地再想讨要回来?”
幽幽地想着心事,谢春莹发誓再也不犯蠢。
有句老话说的好,爱情需要经营,不能站在爱人的立场为其考虑问题,这样的自私之爱,注定无法长久。
所以,陆亦轩你这个贪心无厌的臭男人……也不知道本夫人准备的爱情大礼包,等呈现在你面前时,你有没勇气和能力一口吃干净,哼!
刘玉莲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病倒了。
原本这段时间就格外气氛压抑沉闷的陆家,刘玉莲这一病倒入院,家里真的是越发乱了套。
做恶梦的第二天清晨,陆亦轩本是铁了心要飞去南疆。
无论如何,他得去现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以至于说从前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是霸道且迅利干净的宋小宁,这次会拖泥带水到这种程度。
可惜没等他成行,母亲刘玉莲的病倒,让他一家伙不敢再离开母亲身边了。
刘玉莲原本就是心思太重郁思成疾,虽然家里人一直都瞒着她,铁柱同志是去了南疆跟一群猴子较量的真相,但这样的事情,瞒得一时,真还能瞒得了一世不成?老妹亦萍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知道了铁柱同志的行踪,叫嚷着铁柱同志南下打仗去了,这一嚷嚷不要紧,直接就再也瞒不住消息,然后无论再怎么解释,刘玉莲也不肯信,只相信陆铁柱果然就是瞒着她南下打仗去了。
陆亦轩只能按捺下忧结心思在医院陪护母亲。
俗话说心病只有心药医,刘玉莲身体没什么大碍,唯一就是郁气太沉重,有心结难开。
按医生的话说,再这么发展下去,就会发展成重度忧郁症。
大妹亦雪终于结束了她将近三个月的闭关着作,学校放了寒假,原本还偷偷计划着要跟马丰都去外地旅行一次,好好犒劳一下这近三个月闭关着作的焦思竭虑疲劳,母亲刘玉莲这突然一病,她也再没了心思玩耍。
刘玉莲在病房里一个劲在长吁短叹。
“亦轩、亦雪,你们别瞒着妈了,陆铁柱他是不是已经死了!陆铁柱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类似这样的质问声,在刘玉莲的嘴里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遍。
陆亦轩能说什么,只能一再的开解,只能反复的保证,保证说铁柱同志绝对活蹦乱跳没问题,甚至还开玩笑说铁柱同志这么久不回来,怕不是给南疆的漂亮母猴子迷住了,所以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要回家。
这样埋汰亲爹老子的话也说得出口。
可惜了,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刘玉莲只一个不肯信,转而之间又闹腾着要回老家,说是要回去替陆铁柱准备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