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想理会娘家兄弟们打的小算盘了,可是回家路上,谢春莹还是吭哧着跟陆亦轩念叨了那么几句。
却是在说,那几个事业越干越大的娘家兄弟,最近一段时间,外贸生意不知道怎么都没从前那么好做了,尤其是北疆毛熊苏联那边,像是乌克兰这些个苏联加盟国小兄弟,以往都是做外贸单的绝对大户。
但最近大半年,好些老熟客都没理由地断了联络。
听了谢春莹这番话,陆亦轩不由就是一阵无语。
还说你谢春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不还是一心向着你谢家人嘛。
至于说像乌克兰这些国家的外贸生意突然变得难做起来,旁人或许看不透这幕后的国际大势,不知道毛熊这只庞然大物,已经到了终结前的回光返照时刻。
但对于陆亦轩而言,他却再清楚不过。
不由地一阵怅然,国际冷战格局,终于步入末路,老美一强独霸全球的时代,终于还是到来了……
“亦轩,你说话呀!人家跟你念叨那么久,你张张嘴巴吭哧一声能闪了舌头啊!”眼看说话半天也没个反应,谢春莹急眼了,挺着大肚子也不老实,一手扶着腰,直坐起来,隔着椅背就要去拽扯陆亦轩的耳朵。
这女人,这两天学会了拧人耳朵玩,真上瘾了呢!
陆亦轩生怕给她磕碰着,不敢躲闪,引她更大动作的抓挠,反而将车速又降了一些,忙不迭就叮咛:“小心小心,开着车呢!”
谢春莹气哼哼拽了一下,不过没有真用力下死劲:“你讨厌,故意假装没听见人家说话,你陆大老板那么天大本事,我几个娘家兄弟做生意遇到点难题,人家就是眼巴巴儿想请你给指点指点,你嫌他们一个个太过于势利,我这不也没给他们好脸色,当面都把人给轰走了……亦轩,能帮就帮他们一把两把了,算我求你成吗?”
陆亦轩咧嘴苦笑:“行行行,你先坐好了再说话,我也没说不想帮他们呀,瞧你急成啥样了。”
谢春莹立马兴奋起来:“亦轩,还是你心疼人,就知道你是嘴硬心软。”
陆亦轩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老婆谢春莹,调侃道:“嘿嘿,谁让我老婆的嘴巴特别柔软呢,我再硬也硬不过你的三寸柔舌呀!”
谢春莹羞得抓狂:“陆亦轩,你要死啊,什么话都往外说!闺女还在车上睡着呢!”
嬉闹说笑声中,转眼的功夫,车子已经驶入西城区,到了老胡同口附近。
胡同巷内停了不少的车,没空档再将车子开进去了。
陆亦轩只好在巷口外找了处空地将车停好,开门扶了谢大将军下车,又将思轩小朋友抱下来,搂在肩头让继续睡着。
随手关门落锁,望着周围日渐拥堵逼仄的环境,不由地摇头感慨。
“怎么了?嫌弃家住这地儿越来越不如意顺心,打算给咱家换个更宽阔新式楼盘小区?听说那些洋房小区,都是自带地下停车场,还自带商铺裙楼,一应规划设计,都效仿了欧美国家的先进经验,住着格外方便。春晚电视小品里面不都说了,再过些年,城里人到处都讲究一个‘楼上楼下,电梯电话’,说是什么,这才是未来城市立体化空间发展的大趋势……”
谢春莹单手扶着腰,顺着丈夫目光也四下扫视着,继续大发着感慨:“这京城,越来越变了样了啊!咱们这老胡同街区,看样子早晚也得拆掉盖高楼大厦,真要想给家里换个新环境住,你得早拿主意,不然好地段全给别人抢干净了……”
陆亦轩笑笑:“谁说要搬家换地儿住了,四合院才是真正给人住,让人生活的地儿,咱没什么好羡慕人家住洋房小区,在南圳市你不天天住,早就腻歪了吗?”
谢春莹伸手给女儿思轩掖了掖外露的衣服,白了丈夫一眼,挺着大将军肚迈步往街巷内走去:
“洋房小区住着再腻歪,生活空间和质量,却比住在这些老破旧的老胡同四合院好太多太多。
亦轩,有时我是真搞不懂你的一些想法。
听说你居然还鼓动咱爸和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