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
见到冯远征已经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大鸟本想开口劝慰两句的。
只不过,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冯远征却是扭头看向了我,皮笑肉不笑道:“不知小伙子可否有胆气上庄否?”
“就是没有胆子,也没办法啊”,我故作了一个苦瓜脸,还不忘朝着冯远征拱了拱手,“那待会冯老可得手下留情啊?”
按照规矩,无论是哪位闲家,谁下了庄家的庄,就应该轮到谁上庄。
所以,除非我不玩了,否则是不可以拒绝的。
“赌桌无父子,这玩意还是需要看气运的!”
冯远征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先是故作洒脱的摊了摊手,然后又朝着荷官小姐道:“荷官小姐,我同样要求切牌!”
“先生,按照规矩,这副牌只进行了一轮,是不可以重新洗牌的。”
在牛牛的台子上,一副牌通常是需要进行两轮的。
至于冯远征提出的中途重新洗牌,完全就是不合规矩的。
面对着冯远征提出的无理要求,荷官小姐马上委婉的拒绝了他。
“重新洗牌,让冯老切牌!”
只不过,荷官小姐的话音刚刚落下,大鸟却是直接发话了。
周围的人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在场的没有瞎子,所以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为了冯远征,大鸟已经开始坏规矩了。
“是。”
既然东家都这么说了,荷官小姐也就不再坚持了,而是将牌靴内剩余的底牌全都取了出来,然后重新洗牌。
“先生,请您切牌!”
待到所有底牌重新整理完毕后,荷官小姐先是将牌依次放入牌靴,这才朝着冯远征示意道。
冯远征闻言,马上拿起切牌器起身,然后缓步走到牌靴旁边,再反复游走了无数次以后,这才猛地将切牌器卡了进去,“就这了!”
望见冯远征这一套动作,如果不是我强忍着,就差当场笑出来了。
原本我以为冯远征要求切牌,会不会多少也懂些手法?
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我想多了,这冯远征纯粹就是为了图个心理安慰,仅此而已。
待到冯远征归位后,在所有人殷切的注视下,第十一轮再次开始。
“三位闲家,请下注!”
“既然这小子这么旺,那我就先试试水吧”,得到荷官小姐的指令,李本轻笑了下,然后直接将一枚一千块的筹码丢了出来,“底注1000。”
毫无意外,杜国邦依旧还是十块钱的底注。
“小李啊,正所谓盛极则衰,这小伙子刚才那一把,估计已经用光了所有的气运,如果不乘胜追击,那岂不可惜?”
与李本的选择截然相反,冯远征冷笑着瞥了李本一眼,然后直接将一张面值100万的钻石筹码丢在了台面上,“底注100万!”
嘶~
望见这一幕,周围的赌客们无不是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