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谢远志离开,顾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始终想不明白这姓谢的究竟什么意思,但心里却始终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校长突然私自把他的课取消了,那些老师们的异常,这姓谢的眼中的不屑,林林种种让顾城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即然已经到了六楼,他不可能再往回走的道理。
七楼,正是中大楼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当他走到楼长办公室门口时眉头再次微微皱了皱。
校长办公室门口坐着两个吊儿郎当的人,两人正坐在板凳上架着二朗腿悠闲的看着报纸抽着烟。
听到脚步声,正看报纸的两人抬起头看了顾城一眼就不再理会接着看自己的报纸。
顾城没有注意两人,他的目光落在两人手中那两张报纸上。
《鸣报》!
看到这两个字顾城就好像见到陈生一样感到恼火,这家报纸最近几个月的行为让他非常的不爽。
他在《南报》的朋友不过说了和之国人非常有素质,能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极致的好,这《鸣报》竟然不相信!
他们不相信和之国的街道一点垃圾都没有,不相信和之国用来冲涮厕所的水都是经过过滤的可以直接饮用的,不相信和之国下水道的水干净得可以养金鱼!
竟然派了专人到和之国到处去探访,就为了无聊的证明这些人说的都是假话?
一个城市有垃圾不是很正常吗!冲厕所的水不能直接喝不是很正常吗?下水道有污水不同是很正常吗!
一个国家怎么可能哪里都阳光普照尽善尽美,哪个国家没有阴暗潮湿和脏乱差的地方?
在一些高知公猪眼里,华国的一点脏乱差就是恶心人的到处都是这个样,一小部份人没素质没教养就全部人都是这样,被骂是自找活该。
而它们所喜欢的别国家是美好的,有脏乱差素质差也只是一小部份,只是一点点不足为道的瑕庇。
它们喝过洋墨水学习过西方思想,有很高的学识却无智慧,对西方迷之留恋,对华国迷之厌恶,自带滤镜的双重标准可以说始终贯穿他们的一生,无可救药。
而顾城就是这样的人,早年公派留学学到了不少国外的所谓‘先进’思想,看到了国外所谓的‘美景’,想融入他国却没留下来的本事。
无奈归国后又自觉高人一等,但又得不到自己想像中的优厚待遇和高人一等的特权享受。
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总觉得自己应该获得更多更好的,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因为这套体质问题。
因此私下里它们会攻击自己的国家,谩骂嘲笑自己国家的人民,恨不得自己的国家快点扑街。
这些人在后世有个很响亮的名字——恨国党!
这些人国家有亏待它们吗?没有,它们中的许多人出国留学的学费还是国家给的。
国家没有给他们发挥所学的机会吗?没有,它们所获得的待遇远优于普通人。
国家有伤害它们吗?没有。
如果说长辈或自己在那个年代吃过苦那还勉强说得过去,但许多祖上三代都是贫农的就完全让人无法理解了。
也许在它们看来国家没有满足它们所有的要求就是种伤害吧。
至少顾城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他出国的钱是自己家掏的,但那也几乎掏空了他家的家底。
他现在对华国是越来越厌恶,但又不得不在这里继续生活,这让他每天都生活在纠结之中。
“咚咚咚!”
敲门,门打开,开门的是计洪年。
“计主任。”
“嗯,来了,王校在里面等你了。”
今天的计洪年有些冷,平时的他对谁都和蔼,但今天的他很不同,这种变化顾城可以明显可以感受得到。
是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