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蕊蹲下身,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没事的,吃吧。”
女子犹豫了会,耐不住饥饿,还是伸手拿了一块吃起来,她从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又流下泪来:“谢谢……小姐!”
这是第一个帮助她的人。
含蕊取下自己的斗篷,尽管女子说着不要,她还是披在女子身上,然后问道:“姑娘,可否告诉我你们这是出了什么事?”
女子顿时悲泣起来:“父亲病重,我带着他前来求医,但医馆掌柜说要二十两,我哪有那么多钱,只好在此卖身医父,却无人理会。”
与此同时,许亦寒也去找医馆的伙计了解情况。
那伙计一见许亦寒一身衣裳不便宜,便换了副谄媚的脸色,被问到门口的女子脸色一僵,才噼里啪啦回道:“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她父亲得的病那可非比寻常,若是要治好得用上本店私藏的几根千年老人参呢!咱掌柜心善,只要了二十两银子,结果她拿不出来,还跪在门口弄的好像咱们多心狠似的。哪有这样的道理呀,公子您说是不是?”
许亦寒没有错过伙计眼神中的一丝心虚,心下有了猜测,只冷冷地盯着他。
伙计被盯得发慌,这公子的眼神可真够冷的,但想到自己的回扣,还是不要脸地问道:“公子您莫不是看她可怜,要帮她付了这笔银子?您直接把银子给我就好,捡这么个姑娘回去当个丫鬟也不错呀。”
“不,我就问问。”许亦寒说罢抬腿就出了门。
伙计看着他离开,转身摆弄着药草,心里啐道:啧,什么公子啊,这么小气!
许亦寒出了医馆来到外面跟昭昭她们汇报刚才的询问情况,也说出自己的判断:“我认为,这个医馆根本没法救治那女子的父亲,又不肯承认自己的无能,只是说个价钱为难她罢了。”
很快含蕊也回来了,说道:“那女子名叫月娘,家中只有她父女二人,居住在平武城边界山村,十分贫困。前几日她父亲去山中挖草药,回来后便身体不适,后来就生了重病。她是连夜带着父亲到城里求医的,已在这跪了两日。”
含蕊眼里不无同情。
风飒叹道:“依许公子所言,她在这里求医也是无用的。”
昭昭思索一瞬道:“带上这对父女,我们去那山里看看,或许可以医治。”
众人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按照她说的去做。
含蕊去跟月娘说他们的打算,月娘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许亦寒就近去租了两辆马车,和风飒一起将月娘的父亲搬上马车,这时他们才发现这男子竟全身发黑,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月娘跟着上了马车守在父亲身边。含蕊也跟着去用百羽绫和兰花来帮忙疗伤,虽然不对症,好歹能缓解缓解。
看着他们准备,南宫彤瞥一眼医馆上的“回春医馆”四个大字,走到一旁小巷,唤出暗卫,吩咐道:“查查这个医馆。”
暗卫领了命,默默消失了。
许亦寒架着含蕊和月娘所在的马车,风飒则去架着昭昭和南宫彤所在的马车,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按照月娘所指的方向,驶出平武城,向大山而去。
不知从哪窜出一道身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