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头的祖父梅止曾经就是十方派的大弟子,天赋极高,很快就成为了顶级的锻造师,但他心思不正,为了锻造出更好的法器甚至以人的血肉为材料,受到当时掌门的斥责,最后甚至将他逐出门派。”
“然而,在被逐出门派的前夜,他竟去藏书阁中销毁和卷走了大量典籍以及法器,让门派损失惨重,许多古籍都从此失传。”
“更可恶的是,他凭着那些典籍以及自己的能力,挖走了不少相熟的弟子,最终成立了飞云阁,壮大至今。”
“当时的掌门因此事自觉罪孽深重,吐血而亡,从此代代十方派弟子都视飞云阁之人为仇敌。”
讲述完往事,东方淳松开了挽着昭昭的手,一手扶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颇为不平:“我不明白,那个梅止怎能这般轻易地背叛和重创师门,更不明白这样的人这样的血脉,怎能流传至今,还掌握着一方势力,逍遥快活,为非作歹。”
慕容复心疼地搂住妻子,安慰道:“淳儿,小心头疼,我和小希定不会让飞云阁再长存下去。”
东方淳眼一横,抬手熟练地揪上他耳朵:“你还说呢,梅老头刚才还那般嚣张!”
慕容复委屈巴巴:“淳儿,我刚刚明明准备跟他打一架了呀……”
一旁看着的昭昭和风飒不由勾唇笑起来。
另一边,梅越揣着冰蚕步履匆匆赶回飞云阁。
一踏进阁主楼,便见自己的女儿迎了上来。
梅绮珠养了这几天伤,仍未好全,姣好的面容显出些憔悴。
因为自己的一根手指无法动弹,她每日暴躁不已,倚梅苑的侍卫侍女们只能小心伺候,整日大气不敢喘一口。
由侍女搀扶着,梅绮珠一身黛紫华服,满头珠翠,双目狠厉:“父亲,您可让皇上惩处了那贱人?!”
梅越瞥她一眼,满不在乎地回道:“珠儿,你身为飞云阁少主,竟然败给了一个黄毛丫头,还不好好自我反思?不过她也算识相,主动交出了冰蚕作为赔礼。”
梅绮珠瞪圆了紫色的猫眼,惊诧地发出一声尖叫:“父亲!您女儿我受了这样重的伤,您就这般轻易揭过吗?!”
梅越安抚道:“为父已经下了无色无味的散灵香在她身上,不出几日她身上的灵力便会尽散。”
梅绮珠仍不能解气,眼神狠毒,继续叫道:“父亲,这也太轻了!女儿要将她千刀万剐,才可解心头之恨!”
声音刺耳,梅越有些不耐,摆摆手道:“好了,就这样,至于你的手指,为父会想办法的。”
“父亲?!”梅绮珠攥紧了搀扶着自己的侍女的胳膊,小姑娘忍着疼一声不吭。
不待她再说什么,梅越皱起眉头,厉声斥道:“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
瞧见女儿委屈含泪的模样,他心又软了下来,哄道:“珠儿,你是飞云阁的少主,以后会执掌陵国一大势力,那黄毛丫头算得了什么?听话,好好养伤,等为父将这冰蚕造成法器便给你送去。”
随后摆摆手吩咐道:“送少主回倚梅苑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往锻造坊去了。
梅绮珠沉默地看着父亲离去,神色又怒又悲。
父亲爱她,但更爱法器。
“少主莫气……奴婢扶您回去吧。”身旁的侍女颤巍巍道。
“滚!!!”梅绮珠大吼一声,目眦欲裂,一把推开她,力气之大直接将她推到了地上,自己也受到反作用而身形晃了晃,随后撑着身子往外走。
小侍女不敢吭声,更不敢叫疼,立马爬起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