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欢颜和沈秋月正在殿中焦急地等待消息,忧心沈离的处境,每分每刻都万般难熬。
沈秋月以手扶额,满面愁容,絮絮叨叨道:“昨日还见过的,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不见了?流水传消息来说各处都找遍了,没阿离一点踪迹,怎么办才好?不知他去了哪里,现在可还安好?”
说着说着,不禁揪着帕子流下泪来:“难道继父母兄长去世后,小弟也要离开本宫吗?我沈家代代为国为民,上天为何如此薄待?”
看着母亲如此模样,宇文欢颜也是揪心不已,靠在母亲身边给予她安慰,轻声道:“母后别担心得伤了身体,不是说行云去找了神女姐姐吗,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不过当了几日太女,宇文欢颜身上气势已然不同,冷声道:“若是宇文子昂所为,我定不会饶了他!”
在两人的焦心等待中,诗情提着裙摆急匆匆地带来了新消息。
“娘娘,公主!”她气喘吁吁道:“流水传来消息了!他们已经知道公子在何处了,是被之前那个圣女掳走了,神女和神官们很快会将他救回来。”
“真的吗?”沈秋月松了口气,不断地感叹道:“太好了太好了。”
宇文欢颜则是疑惑道:“圣女?她掳走离舅舅做什么?”
诗情回道:“圣女似乎对公子有意,之前圣女便去过沈府一次,对公子意图不轨,但被神女赶走了。”
“既然如此,圣女应当是不敌神女姐姐的”语文欢颜稍稍放心:“望离舅舅能平安归来。”
“是”诗情点头道:“如今筹谋到了关键时刻,公子万万不能有事啊!”
知道了沈离的下落,沈秋月收拾好情绪,从担心弟弟安危的姐姐变回了仪态万千的皇后。
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思量片刻,坚定道:“今日已是皇上服药第七日,三日后便会病愈,现下阿离不在,计划虽会有所变动,但也该实施起来了。诗情,一一吩咐下去吧。”
“是,娘娘”诗情恭敬应下,又请示道:“只是我们这些下人好安排,但公子不在,军队就……”
“这不难”沈秋月淡淡吩咐道:“去寝殿将本宫放在暗格中的小匣子拿来。”
“是,娘娘。”诗情应下,快步而出,迅速将那小匣子揣在怀里拿来了。
沈秋月面色凝重,将那小匣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枚水滴形的小玉佩,显然与沈离那枚家主鱼形玉佩一起从同一块玉石上取下来雕琢而成的。
“我沈家无论男女,皆非无用之人”沈秋月紧紧握住那枚小玉佩端详:“这是父亲交与本宫的,当家主不在,沈家面临危难之时,嫡女可凭此玉佩暂代家主之位,甚至调动所有沈家军!”
宇文欢颜和诗情面上皆是意外之色,显然这么多年从未听沈秋月提及过此物。
“诗情,去吧,拿此玉佩去调动沈家军”沈秋月吩咐道,撑着扶手站起身来,优雅地拂去金色裙摆上的灰尘,面色转冷。
“欢欢,你随母后去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