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觉心放下手中的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继续追问,这是一种尊重,做人得有点边界感,如果真的与四季剑谷有关,那必然是一个大事件,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若想让四季谷重见天日,我必须去昆山墓。”
洪启的话令觉心心中一暖,对这个年轻人更加看重。
“你了解昆山墓吗,守墓配置,地形结构。”
“没有,还请前辈赐教。”
“你问错人了,我怎么会知道。”觉心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萝卜。
“。。。”洪启无语。
“不过。”
“不过什么?”
“白岩国不大,很多了解白岩的人都住在周边,比如这瑞梅斯就住着一位精通地势变化的高人。”
地势变化?洪启默念了一遍,瞬间就明白觉心说的是挖坟掘墓的高人,
“前辈可否引荐?”
“你觉得我会去吗?他叫杰西,住在通天学馆。”
“通天学馆?!好霸气的名字!”
。。。
洪启仰头看向上方的牌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左右看了看,经打听得到的地址应该是这里。可,这牌匾也太寒酸了点吧。
快速穿过牌匾,生怕它落下来砸到自己。迈过摇摇欲坠的木门,洪启来到了通天学馆的前院。
这前院的景色,嗯,对得起那褪色的牌匾和朽木的大门。当然也可以说,那牌匾和木门,没有夸张,和这前院放在一起“相得益彰”。
“通天学馆。”洪启鄙夷的嘟囔了一句,迈步走向正房。
其实整个院子里就这么一间房子,狭小的过道还放着各种各样的废弃物品,想不通什么样的人会攒这些东西。
房门被他推开的一瞬间,洪启看到一个男人蹲在一把椅子上,双手环抱,惊恐的看向他。
男子头发稀疏,多少沾了点‘地中海’的风格,白背心,黑短裤,一双人字拖,看上去很是休闲。
“我找杰西。”
大叔惊恐的目光越过洪启,看向他身后,洪启猛地回头一看,一个白发青年悠哉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玩味的看着他。
“岩苍宇?你怎么在这?”
“这又不是你家,我为啥不能来。”
洪启看了看蹲在椅子上的家伙,很显然,他被岩苍宇威逼了。
“大叔,和您打听一下,杰西在哪?”洪启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
“你找他干嘛?”岩苍宇忍不住问道。
“管你什么事?”洪启反击道。
“嘿嘿,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岩苍宇冷笑道。
“他?”
洪启上下打量着这个落魄大叔,这不是一个东方人么?
“你是杰西?”
在得到落魄大叔肯定的答复后,洪启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东方人起什么西方名字。”
“我。。。”
大叔刚要说话,被岩苍宇抢了过去,“可能是做的孽多,怕遇到仇家。”
“别理他,杰西大叔,我求你点事。”
“什么事?”岩苍宇再次插嘴。
“走,咱们换个地方说。”洪启走到杰西身边打算护着他走出去。
“我的战利品,你想抢就抢?”岩苍宇将辟魔神刀一横,挡住了洪启的路。
“你打不过我。”
岩苍宇不甘的收起刀,不久前他才和洪启打过,绝不会再自取其辱。
洪启和杰西刚走到门口,岩苍宇幽幽的说道,“杰西,你想好了,你的事不想传回去吧。”
已经走到院子里的杰西停住了脚步,他犹豫了。
“不用怕他,我罩你。”洪启大咧咧的拍着胸脯。
“你不懂。”岩苍宇从屋里走了出来,“杰西,拿着你那家伙式和我走吧。”
洪启瞥了一眼杰西手里的东西,“你这家伙够卑鄙的,还搞敲诈。”
转头他又对杰西说道,“大叔要是不跟我走,我也把你的身份曝光出来,想必会有很多人想找你呢。”
扑哧,岩苍宇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可真能,还知道他身份,你还想咋地。今天你要是能说出他的身份,我这人就让给你。”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岩苍宇坚定的说道。
“好吧。”
在杰西诧异的眼神中,洪启对着他拱了拱手,“司空大叔,晚辈洪启有礼了。”
啪嗒,岩苍宇手里的刀掉到了地上,杰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洪启,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你,你怎么知道的?”岩苍宇不死心的问道。
洪启没有理会他,恭敬的对杰西说道,“大叔不要害怕,就算你今天不和我走,我也不会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挖坟掘墓,你仇人太多了。”
这哪是安慰的话啊,分明是威胁,好似一柄重锤砸在杰西的心口。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查到我的身世?”杰西颤抖的问道。
“晚辈有个好友叫司空望月。”洪启看了看杰西手里的天地衍。
司空望月!
杰西听到这个名字先是短暂的迷茫,随后眼中的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打了鸡血的精神。
“你原来和我们家有这种渊源!哈哈哈,真是,真是,真是把我吓坏了。”
猥琐的大叔缓过劲来,一扫颓废的状态,大人物一样拍了拍洪启的肩头,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洪启有点无奈,这家伙怎么这个德行,还真有些司空望月的影子。
“够了!”岩苍宇打断杰西的笑声,“司空玉树!你能不能正常点。”
玉树?
洪启看了眼大叔的仪表,这算哪门子的玉树?
“岩苍宇,愿赌服输,你可以走了。”
“哼!”
岩苍宇虽然不甘心,但是想到自己打不过洪启,只能作罢,气哄哄的离开了通天学馆。
“洪启,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司空玉树终于扬眉吐气了,说话也不颤了,中气也足了,举手投足间一派家长的德行。
“晚辈想请您带我去一趟昆山墓。”
“哦。咳咳,啥!”
刚刚拿起水碗喝水压惊的司空玉树差点没被呛死。
“晚辈久仰昆山墓,想请前辈带路。”
司空玉树再看洪启,虽然还是那张脸,看上去却变得异常的阴险。
“你,你怎么也想去那里啊。”司空玉树干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