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青见状，平静的眸子急剧收缩，迅速拉开无尽时空距离，浑身戒备，严阵以待。

这一刻，道祖似死寂之人，没有任何生机。

然而，其周身璀璨神光，如银河流淌，炙阳高悬一般，刺目无量，浩瀚无穷。

突然，一道轻微心脏跳动之音，响彻诸天，回荡于虚无之中。

伴随道祖身躯逐渐复苏生机，诸天万物万法，灰色祖原，一切的一切，皆被赋予生命，随着道祖的心跳声而动，形成共振。

自道祖身躯开始，灰色纹理，蔓延虚无，贯穿岁月，岁月长河被灰色纹理触及霎那，瞬间沸腾，须臾间被蒸发，又于须臾复苏创造。

“你来了？”

牧长青轻声开口，并没有太过意外，周身滔天战意，猛然爆发，冲破虚无。

无穷无尽紫色大雾，弥漫目之所及之地，演化紫色祖原，严阵以待。

其话音落下，道祖身躯流转的神光，璀璨道极致。

突然，道祖缓缓睁开双目。

那双眸子，孕育诸天万法，孕育古今未来。

星辰生灭，于那双眸子中，不过须臾一瞬。

其气息跌宕起伏的瞬间，便是万世生灭之景。

这一刻，大道如流水，因果命运，天道皆如泡沫一般，触之即散。

难以形容的古老焚音，似众生祈祷，由小到大，逐渐震耳欲聋，回荡于虚无之中。

道祖双眸中的诸世生灭景象，逐渐退去，化作一方庞大无量的灰色祖原，于祖原之下，则是诸天万物。

呼吸吐纳间，道祖容貌转变，演化无数生灵的模样。

须臾间，化作顾君幽的模样，又化作女子之相，男子相貌，甚至是草木山川，法则虚无之相。

那一刻，世间再无顾君幽，祖原之主，诸天之主，万物众生之主，无……再次归来。

气息难以名状，淡漠？无情？冷冽？平静？皆不是，无，一切都是无，不可言，不可名状，不可描述。

其面容，随视者而定，其内心所想，便是其所见。

“众生相？”

牧长青平静开口，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无眸光淡淡看向牧长青，没有丝毫波动，哪怕他花费大代价，创造的无敌种成就无敌，抵达无之境界，此刻也无法撼动其内心丝毫。

“吾再次归来，于沉寂中复苏，牧长青，吾等你太久了。”

牧长青闻言，周身蔓延诸天虚无的紫雾滚滚，祖原浩荡。

他背负双手，淡淡开口。

“灰色祖原？你似乎认识我？”

无不言，挥动虚无袖袍，天地流转，虚无褪去，化作一方世外之景。

随后，无向牧长青解释一切，告知一切真相。ps（上本书有过程，自己去看，复制粘贴，可能被判定抄袭。）

牧长青看着众生相的无，听闻他的解释，为何创造自己，为何谋划一切的缘故。

一时间沉默无言，在他此刻的内心中，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又像是个可怜的垂暮老者，孤独寂寞。

强大到让自己憋出疾病，这个解释令牧长青有些难以置信，却又觉得有几分合理。

或许，这便是二者的差距，他永远无法理解无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