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夫人此刻也不着急了,左右儿媳妇跑不了,晚一个月两个月,也没什么事。
于是便含笑点点头,“暖儿说的是,”末了她又向宁宛如道,“改日让你那几个朋友来府中玩。”
宁宛如知道大伯母是想见见沈梓音,于是便很开心的应了下来,刚好她们几个好久没聚了。
宁峥见众人终于不再盯着他的亲事,不由松口气,还好有大哥,否则,恐怕以父亲和母亲的性子,不出几日便会为他定下来。
饭毕,林倾暖去了林文渊房里,为他查看了伤口,见他伤口愈合的还不错,只留下了两道疤痕,便为他涂上祛疤膏,然后又将剩下的递给了他,开口安顿,“这药膏你每日涂一次,不出一月,疤痕便可消失。”
林文渊束好腰带,不以为然道,“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不怕留疤。”
“那不成,”林倾暖立刻反驳,“能去掉还是去掉的好,留个疤多难看。”
果然是个孩子,这疤有什么可留的。
林文渊知道自家姐姐坚持,便也没说什么。
“渊儿,下个月便是母亲的忌日,我想着,到时候若是有时间,我们去山上住几日,陪陪母亲吧。”
宁舒依的墓不在林家祖坟,也不在宁家,而是葬在了京郊的玉峰,这也是宁舒依自己的意思。
林文渊点点头,“到时候,只有我们姐弟三个去。”
他们姐弟三人一起去,母亲应该很开心。
林倾暖嗯了一声,想着渊儿这几日在贡院休息不好,叮嘱他早点睡,然后便出去了。
至于林文溪的事,还是等确定了再同他说吧,左右她已经吩咐了青墨调查。
其实外祖父问过她林府这次参与陷害他们姐弟的事,她同外祖父说了,林府的事由她来料理,外祖父知道她是想自己报仇,便也没有插手。
第二日,林倾暖学完功夫,便去了裕院。
这几日,师傅已经开始教她唐家剑法了,她每日进步神速。
宁老太君见她来了,便笑着将一摞纸递给了她,笑着道,“暖儿,你帮外祖母瞧瞧,这些可够?”
林倾暖犹疑的接了过来,刚看了几眼,便惊讶道,“这是给沈府的聘礼?”
宁老太君点点头,“虽然在等着你大表哥的信,可聘礼我们可以先备着,到时候也不会太过忙乱。”
林倾暖失笑,外祖母果然着急,昨日他们才提了一嘴,今天便开始备着了。
“外祖母,您和大舅母商量着来就好,暖儿哪里懂这个。”
宁老太君这才想起来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知这些。
暖儿这段时间给她的感觉是无所不知,她凡事都想问问她的意见,倒将这茬忘了。
于是宁老太君便又让人将宁大夫人唤来,两人研究了半响,终于拍板。
林倾暖待着无事,刚要去找表姐,不想一个下人忽然急匆匆奔了进来,向宁老太君禀道,“老太君,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将咱们府给团团围住了。”
宁国公不在府中,下人无奈,只得来禀报宁老太君。
宁老太君闻言,神色一冷,“带兵的是谁?”
下人摇头,“奴才不知,但据说是奉了皇命来的。”
“走,我们去瞧瞧。”宁老太君立刻向外走去,宁大夫人和林倾暖也连忙跟上。
到了门口,外面果然里一层,外一层,围了不少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