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知不知你是谁?”山不就我,我就山便是。时间不等人。
“好像知道,好像不知道……应该是不知道吧。”作为军人,白封时潜意识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任务中受了伤掉落的。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自己认识的,就是他把自己捡回来的吧。可他完全记不起自己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哪里人?
“……”土幺觉得他是逃犯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哪个人会这么回答?“你叫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白封时如今也只能跟着感觉走,起码眼前这个瘦小的丑孩子对他应该是无害的。
“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土幺翻了个白眼,这逃犯也太不专业了。就算装失忆好歹也装个头疼什么的,自己也能顺着往下演。
这回白封时连口都不开,直接摇了摇头。
土幺觉得自己想把这家伙丢出去!换一个捡可以么?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只好好声好气的把自己打好腹稿的一番说辞和盘托出:
“你是我从垃圾场捡回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好嘛,装都不装的面无表情。
指了指旁边还绑在晾衣杆上的治疗仪:“我用这个给你治疗了整整两天,你才醒。”
这会白封时点了点头。
“既然我帮了你,我这边有个忙,希望你也能帮我。”
“我的父母和兄长们刚刚出了矿难,家里只剩我一个。但是因为还未成年,所以我需要一个监护人。否则我就不能保住这个家。”土幺快速的把目的直接一吐为快。
白封时指了指自己“我?监护人?”
“对!”土幺点头“你做我的监护人,帮我保住这个家。”
虽然丑孩子说的非常严肃认真,白封时环顾一圈这个屋子实在称不上有多好。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样是好的,但眼前这房子应该属于不好的。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怎么给你当监护人?要不你把我送去这里的治安处,让他们帮我查查?”
土幺连连摆手决绝,又双手合拢求助:“你就帮帮忙!不用你真当监护人,只要糊弄过去就成!我叔叔婶婶一家真会把我卖掉的……”说到后来都带着哭腔。
虽然失忆,但又不是失智。“你可以寻求福利机构的帮助,也可以报警。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他们当你的监护人,可以找别的亲戚。”
“我要是能有别的亲戚还会来求你啊?”说完就哇哇大哭……似乎要把失去亲人的悲伤、被叔叔婶婶霸占家产的悲惨未来,统统哭出来一样。哭得那叫个声嘶力竭,惊天地泣鬼神。
本就不好看这一哭可就更辣眼了,再加上这音效简直想捂耳朵!
“别哭了!你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