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19和主星存在3个星际时的时差，此时已经是深夜福利公寓整栋楼都静悄悄的。忽然一扇窗亮起了灯。

白封时刚刚感觉到了一股强烈而熟悉的精神力波动。

自从他在垚星醒过来，自然还知道自己是个哨兵，可也仅仅于此而已了。

之后就不止一次的尝试使用精神力和召唤精神体。精神力微弱且后力不济，召唤精神体则更加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自己的精神力等级应该不至于是末流，所以把这些归咎于造成自己受伤失忆的那次变故。

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精神丝内窥自己的精神域，可尝试了几次都无人顺利真正进入核心区域，就如同一个结界一样无论他怎么尝试、冲撞都会被弹开。

今晚本来在安睡之中却突然感觉到精神域里传来熟悉的精神力波动。他立刻再次使用精神丝内窥，这一次那层阻挠他的结界轻而易举的就被他通过了。就好像之前被弹开都是错觉一样。

这是……蛇？龙？

也不怪失忆的白封时认不出堂堂黑龙，实在是小黑的状态不是一点点的惨：身长缩短到不足两米，人手腕粗细，之前威风凛凛的雄壮龙角齐根断掉看上去只有两个鼓包，身上的黑金色鳞片也所剩无几，露出黑色的皮和凝结着疤痕的伤口来……

就那么整齐的盘在精神盆地的中央，龙头埋在自己的身体里没太起来的时候真看不出是蛇还是龙。

小黑感应到了白封时的靠近，挣扎着抬起龙头睁开眼：{来了,还活着就好。不枉我拼尽全力……}啪嗒……就像没了电似的龙头倒在自己盘这的身体上，嘴里还呢喃着：{媳……妇……找……}

“醒醒？你是谁？我是谁？”白封时听到精神体开口说话，先是惊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急急得询问关于自己的身份，小黑已经昏睡过去了。呼唤了几次都没能成功，他之后退出精神域。

打开老旧的智脑，预约了明早的医院就诊号才又一次闭上眼。幸好第一个月的薪水已经到账，明天的诊疗费用应该足够。

他在垚星上挣来的那些星币也足够支撑到下个月薪水发放的日子，至于土幺手里的积蓄白封时更希望他能攒着。自己有能力可以养活两个人，什么时候有自己身份的线索他就会离开。

而土幺要在种植学院念到毕业还是需要星币傍身的，丑小孩的亲戚朋友显然没什么靠得住的没什么比他自己兜里有星币更稳妥的。

比平常上班早起了半个星际时，跟公司请了假走出房门土幺已经在煮刺刺果了。

“三堂哥？！今天那么早？”土幺带来的刺刺果两人一天就吃一顿，另一顿用营养液代替。这么一段时间消下来也已经所剩无几了，土幺就每天起个大早更加精心的烹饪刺刺果；一半给白封时带去上班当午餐，一半留着自己中午果腹。

“嗯。今天不用带刺刺果泥，我回来吃。”因为去医院是昨晚临时决定的，白封时没来得及通知土幺。

“回来吃？今天也不是休息日啊。”土幺还以为自己日子过糊涂了。

白封时已经穿好了外套，正在门口穿鞋子：“不是休息日，我请假了。要去趟医院，检查一下精神力和精神域。”

土幺闻言有些担心：“很不舒服么？垚星上没有完备的医院，你怎么忍到现在才说。”关了炉灶，自己抓起外套也往身上披：“我也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