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栀?知栀你是不是醒了?”知栀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了知妈的声音就在耳边。“妞妞你帮妈妈把爸爸去叫进来。”
听到妹妹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之后就哒哒哒的跑出去了,自己的侧脸、额头传来温热的触感。
“妈……”这难听得犹如鸭叫的声音是谁的!知栀意识猛地回笼,反正这难听的几乎快要辨别不出说了什么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
知妈的连忙凑过来,看着知栀睁开的眼睛再一次确认。看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你别……慢些,身上都是淤青慢慢来。”
听知妈这样一说,知栀才后知后觉得浑身都疼。
回忆起自己被当做麻袋被大祭司扛着东躲西藏,穿林泅渡的……连忙就想掀开自己的衣摆。
嚯!这淤青!
层层叠叠的,青色、黑色、姿势就像开了染坊似的……
甚至于他的手指上也有许多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被治疗过,现在只留下一条条红嫩的疤痕。
环视了周围,并没有窗户:“妈,我们这是在底下的安全区么?”
知妈这会儿忙着上下看她好不容易醒过的好大儿,心疼这一身伤!
躺了足足有2天了,好在现在终于清醒过来了。刚刚撩衣服的时候看到那每一块好地的腹部,那时眼泪都要往下掉了。
“唉唉哎……妈我真没事!这是被他扛着逃跑的时候留下的,我没被打。你别想歪啦!”看着知妈两眼通红,一副马上就要掉金豆子的模样;知栀连忙出声解释。
这不解释还好,一说话嗓子哑得刺耳。知妈忍着眼泪,给他灌了口水。
“哥哥!哥哥你醒了?”妹妹林玲惊喜得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知栀正在手足无措得哄知妈,甩开父亲林思雨的手就踩着床边的凳子往病床上爬。
一直凑到知栀身边挨着他坐下,才消停。乐呵呵的看着知栀那张完好无损的俊脸:“坏人还算有人性,哥哥的脸没受伤。”
这童言无忌,倒叫知栀一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华老和胡院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样一副场面:知栀一左一右挂着大小两位女性亲属,林思雨对他报以“慈爱”的微笑。
“来来,我给他看看。”好在华老利用“职务便利”把知妈和林玲给叫开来,他才好好地松了口气。
配合袁老他们检查,可比安慰知妈和应对时不时就要“口出狂言”的妹妹来得容易多了。
因为还要陪着检查其他部位的伤口,所以病房里只余下华老和胡院长,其他人都被请到外面去了。
“不错,不错。知栀阁下,你身体里的钍毒素已经被排除干净了。”华老现场看了胡院长做的血液检查结果,很是高兴的对知栀宣布。
“身体上的那些淤青,养一养就能好了。没什么大问题,当然如果你想躺医疗舱立马祛除也可以。”华老坐在知栀病床边得椅子上。
对于这些知栀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留着这些没给他消除。但他本身又不是很在意,也就没有多想。“华老,卢克怎么样?其他都还好么?”
华老嘿嘿一笑:“卢克团长可遭罪了,不过也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能恢复的,都是小事。”想起自己徒弟跟自己汇报时候那无语的表情,华老倒现在都觉得很乐呵。
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又在开门前回过头来了一句:“外面可等了不少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哈。”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了。
……
病房里站满了听到消息来看望的人,袁老紧紧地牵着知栀的手一脸欣慰和庆幸。静静地陪着知栀听白舟说现在的情形。
知栀听完之后转头对袁老问:“师祖,我们在下面有多少个能用的种植棚?种子、幼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