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水家,议政大殿。
随着从易宝阁归来,水奕便是召开了水家族会。所有水家高层一应齐全,皆都是到齐,列坐大殿中。
秦鸿本来是应该避讳的,但是在水奕的坚持下,秦鸿亦是硬着头皮来到了议政大殿,并坐在了水芊芊的身旁,地位堪比水家嫡系子弟。
对秦鸿的安排,水家不少人还是表示颇有微词。但在水奕的威严下,众人倒是不敢明说,只是看向秦鸿的眼神并不是多么友好。特别是那些年轻子弟,就更是不大舒坦了。
连他们水家年轻后辈都没有这样尊贵的地位,秦鸿一介外人凭什么就可以这样高居前位?
因此,从聚齐开始,大殿内的气氛就是有些怪怪的,隐约有些复杂压抑。
“今天召开族会,是有重要事情商议,这起事件关乎着水家生死存亡。成,水家昌盛。败,水家灭亡。”
察觉到大殿中的气氛,水奕直接冷淡的说道,顿时让得殿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是惊呼骇然,纷纷将震撼的目光投向了水奕,无暇再关注秦鸿。
水奕的这番话太过严重了,竟是事关水家生死存亡,这消息太过沉重了。
水家灭亡,他们这些水家之人,又岂会还有苟活的机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他们这些人还是懂得的。
“家主,还请慎言!”
水家诸位高层纷纷惊起,示意水奕注意言辞。事关存亡的话题,太过严重,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影响水家斗志,是不智的。
“肃静。”
水奕抬手下压,示意水家众多高层安静下来。他神色平静,眉宇间威严气息十足,眼神古井无波的看了水家诸人一眼。
许久,水奕这才说道:“水帆伤势垂危,尽管毒素已除,但身体却已是尽数亏空,元气大伤。哪怕是以后能够恢复,怕修炼根基已是尽毁,未来成就已是有限。”
“什么?”
霎时间,所有人都是纷纷惊哗,忍不住的勃然色变。
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打击太过沉重了。水帆可是水家年轻一代第一人,肩负着水家太多的荣耀和寄托,是水家一致认为将来最有希望突破进帝君的人杰。
水家诸多高层都对水帆寄以厚望,倾尽水家全力培养。但最终水帆身中污毒,却落得如此境地,这不得不让水家高层黯然神伤。
“难道无救了吗?”
有水家老人询问,声音都是有些颤抖。
“有!”
水奕肯定的说道:“只是,条件艰难,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什么条件?哪怕是水家倾家荡产,也不能放弃帆儿啊。”有水家老人表态,对水帆极为看好。
水奕见状,很是欣慰,这证明水帆很得人心,是水奕乐意看到的。水帆成就越高,越得人心,作为亲父的水奕自然为他高兴。
只是,现如今水奕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诸位,帆儿的伤势,有药可解。但是,宝药难求,条件苛刻,甚至让我们水家都是难以承受。”水奕解释道。
“宝药在哪儿?是否是在七绝凶地?家主尽管说,老朽就算是拼尽这身残躯,也要为大少爷寻回宝药来。”有老人拍桌说道,态度坚决。
这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是强大的皇境至强。却愿意为了水帆付出余生,不惜了却残生也要治愈水帆。可见水帆在水家颇得人心。
“六叔,此事无需您老出面,宝药亦不在七绝凶地。”
水奕看向那老人摇头叹息:“宝药就在城中,且就近在咫尺。只是,想要求得宝药,却是难上加难。”
“宝药到底在何处?家主快些请说,老朽哪怕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为大少爷夺来宝药。”老人认真说道,语气充满了一种坚决。
“易宝阁!”
水奕的回答,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让得满场水家高层都是哗然变色。
“竟在易宝阁,这……”
听得易宝阁之名,那先前还气势强劲的老人顿时老脸微凝,眼神都是当场变了颜色。
面对易宝阁,水家都不敢放肆,他一介风烛残年的老人又能奈其何?哪怕是他敢拼了命的去抢夺,但最终不仅不会治愈水帆,还会为水家带来灭族之祸。
易宝阁的底蕴,强大到难以想象,对于实力越强的人越有体会,越有感应。
“家主,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地方可求宝药了吗?”有人询问水奕。
这让水奕很无奈,默然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