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阴毒被排除,自七窍生生逼出来的!
“酋长可得忍住,这才只是刚刚开始。”秦鸿也是满头大汗,呼吸都略有些粗重起来,但他仍旧紧闭着眼睛,提醒着塔姆桑。
这种关键时刻,最忌讳心神紊乱,法力躁动,从而牵一发动全身,影响双方两人。
塔姆桑的体内下半身,极阴与极阳都疯狂起来,形成了两股洪流,彼此纠缠扭曲,在他经脉,血肉,骨骼内部疯狂汹涌,剧烈澎湃。
极阴之力不断蚕食着塔姆桑下半身被堵塞的法力,血液,生机力量壮大,这给秦鸿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和阻力。
半步绝世的修为,有多深厚,难以描述。但与秦鸿目前的修为对比,却是十分鲜明。
若说秦鸿的修为雄浑程度是一片湖,那塔姆桑就像是一片海。彼此差距怕是有十倍及更多。
若非秦鸿的法力纯粹,远超常人,他绝对不敢尝试为塔姆桑祛毒。
否则,祛毒不成,恐会被反噬自身。
但尽管如此,秦鸿依旧倍感压力,大汗淋漓。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脸色都隐约有着苍白之色浮现,紧咬的嘴唇都在发白。
消耗巨大!
这样消耗下去,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
军帐外,殇虞等人在外等候,一个个都急不可耐,满脸焦急。殇虞都没去疗养自身伤势,在军帐外来回踱步,显得迫不及待。
“能行吗?能行吧?能不能行啊?肯定能行的吧!”殇虞来回踱步,嘴里不断咕哝,显得十分忧虑和忐忑。
“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咋还是没有消息传出来啊?到底怎么样了啊?秦少侠,他有几分把握啊?”殇虞紧张兮兮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指骨发白,可以看出他有多紧张。
禅语紧握着弯月刀,俏脸冷峻,暗黄的肤色在篙火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昏黄,她唇齿紧咬,目光深沉,死死地盯着军帐门帘,满怀期待和希冀。
“秦阿哥,你可不要让禅语失望啊!”禅语小声呓语,满怀紧张和担忧。
但沈碧嫣却清楚的听到了阿哥的称呼,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禅语,美眸中掠过一丝异色,显得很警惕。
那是我的鸿哥哥!
沈碧嫣心头暗哼,突觉有些不是滋味,都怪鸿哥哥太优秀了,总是这么讨女孩子欢喜。
帐外一片沉重,气氛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难以看到笑容,全都死死地盯着议事军帐。每个人都是双手紧攥成拳,十指咔咔作响,指骨间一片青白,显得揣揣不安。
“啊!”
而在此时,军帐内猛地传来一声难以言喻的痛苦咆哮,犹如受伤的狮虎。声音雄浑粗犷,且十分巨大,震耳欲聋。
声音传出,如洪钟大吕,如平地惊雷,滚滚传出,掀起了一股肉眼可见的声浪。浪涛席卷,四面八方的虚空都是不断扭曲,激荡开层层涟漪。
帐外围着的部落勇士们都被掀得人仰马翻,脚步踉跄,身影不稳,全都跌跌撞撞的后退。
一股法威浩荡扩散,盖压苍穹,虚空乌云密布,铅云重重汇聚,风雷阵阵,天地变色。
“阿爸!”
“是大哥的声音!”
“酋长!”
所有人都是惊呼起来,倍感紧张。
那道声音十分痛苦,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像是经历着剥皮抽筋的酷刑一样。
鸜鹆部落的人都是知晓塔姆桑是怎样的铁汉,那可是真正的铁骨铮铮的汉子。曾经他双肩被敌人以长矛生生洞穿,琵琶骨都被人以铁钩钉穿,四肢被敌人以长剑刺穿,鲜血淋漓,都染红了战甲。
但塔姆桑愣是一声都没坑,甚至拖着残体,与敌人大战了上千回合,将所有敌人一一诛杀。
鲜血险些流尽,但他都没有嘶嚎一声,返回部落后晕厥,昏睡了足足三个月。
那是塔姆桑受伤最重的一次,却也真正的奠定了鸜鹆部落第一勇士的名声,后被推举为鸜鹆部落的酋长,让族人们心服口服。
至少,殇虞这种不怕死的汉子在当初看到塔姆桑那般惨烈的姿态回返,他都是忍不住的毛骨悚然,胆颤心惊。
而在如今,祛毒而已,塔姆桑却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可以想象,那又该是怎样痛苦的过程。
那是怎样的经历?怎样的痛苦呢?
鸜鹆部落的族人们想想都是心头发寒,禅语心肝剧颤,脸色都是跟随着苍白起来,险些忍不住冲进军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