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面容失色的赵所长应该相信了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就相信了我。他对这几个人下命令道:“快,去取枪,把手雷也都拿出来。”
这个哨所的人员配置确实太多,只有所长一名,副所长一名,另外三个战士。就算是有枪,恐怕面对来侵的千匹狼也是势单力薄啊!
狼来的很快,没过一会儿,我就看见先头的狼队已经到达了哨所的墙下,几乎就距离不到三十米远了。
赵保平甩下了望远镜,此时已经可以肉眼清晰的看清墙下那些凶相显露的狼。那些狼几乎都半张着嘴,露出獠牙,下巴下还淌着粘稠的口水。
幸好是这面墙建在山岗顶端,可以俯视,能看见很远。远处连绵不断的狼群,就如攻城拔寨的敌军,威压而来。
哨所的墙约有五米多高,是用石头水泥建筑而成,我想这些狼还不至于能扒开,也不容易爬将上来的。
墙的一头就是那个圆柱像炮楼的建筑,它的下面是个深沟,非常陡,是人畜过不去的。我担心的是墙的另一头,那是三层的小楼,墙下一层,墙上高出两层。小楼的那一侧是一面立陡的石壁崖,一直通出去很远,连接着另一个高岗。
这些狼想通过这里进入兴安岭,最近最直接的就是从这哨所穿过。不然就得绕出好远,攀上高岗,再穿过稠密的密林区。
面对墙下近在咫尺的恶狼,此时约有三十来匹,确实也给了这几位哨所战士不小的压力。大个儿邱建和田晓光已经将枪都从那小楼里取了出来,几个人都将AK47冲锋枪肩带挂在自己肩头上,然后端着枪,枪口朝着下面,严阵以待。他们个个一脸紧张,面部肌肉明显的绷的很紧。
我与寒风对视了一下,彼此都从对方的瞳目中看到了默契。我直接上前两步对赵保平说道:“先别开火,让我俩先去试试。”
赵保平疑惑又惊疑的看着我,喉咙处明显的动了动,好一会才说道:“你是说你俩下去?把这些狼劝退吗?”
我点了点头,身后的寒风并没有为他的质疑表现出任何表情变化,依旧仰首表情坚毅。墙上的风大,吹着她的长马尾十分飘逸。
除了赵保平的不可思议,那三个人也同样用莫名其妙的眼光在注视着我俩,他们一定是怀疑我们俩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患者。别说大个 练的一身结实的肌肉,就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的体魄都要比我俩强大的多。
下面的可是狼啊!狼的凶残可能森林人都知道的,就算是你没见过真狼,那也应该听过有关狼的故事吧。怎么能大言不惭的直接以瘦弱的人体肉身去直接面对攻击力何等可怕的狼群啊!
我还是不能透露我们降龙人的身份,就算是说了他们也未必知道。我只有再次说道:“现在不宜开枪射击它们,这样不但不会吓退它们,还可能激怒它们,遭到它们更猛烈的还击。我们的子弹恐怕杀不光这些狼,就由我俩先去抵挡一下,如果不行在采取行动不迟。“
听了我的这番话,也不像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赵所长还是没有打消他的疑惑,他用手指着下面,对我说:“你真的要下去?我们要是开了门,恐怕这些狼就有机可乘了。这个墙可就没有了任何的作用了。”
我当然明白他话的意思,我和寒风是从另一面墙下的一个铁栏门上来的,那面对狼的这面墙下也必然也有着同样的一个铁栏杆门的。这样墙的前后才能互通的。要是把我和寒风从那个门打开放出去,他担心的是精明的狼会趁机破门而入,直接的杀到墙上来。
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寒风,她似乎也听明白了,只是在她冰冷的脸上透出了一丝不屑。我点了一下头,她也心有灵犀的点了一下头。于是我俩不再解释,而是一起来到墙边,然后一起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没有看见墙上那几个人的惊讶表情,或许五米高久经训练的士兵可以安全的跳落,但我们两个在他们的眼里只是普通的百姓,竟然毫无顾忌的纵身而下。
下面的地面不是松土而是硬梆梆的岩石层,就连此时的季节应该发黄的野草都没有长。凭借着身体里的灵力,我和寒风轻松而落地,并没有需要做什么动作去卸力。
更让上面的人惊诧的是一个画面出现了。那些墙下的狼见到我俩后竟然像受了惊吓的狗一般,极速的向后倒退,甚至有的狼直接的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