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的一句擒贼擒王似乎提醒了我,面对这数目庞大还指挥有序的黑狼群,我们的阻击似乎是单薄和无力的。哨所被攻破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枪打不到那只指挥的狈,难道需要我孤身一人单枪匹马的杀进狼营,取了狈的性命不成?
寒风见我一时陷入思考,她很快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于是对我说:“那只狈只是表面的一个指挥者,实际上它们是有妖王的。”
不错,前段时间我就听说了如今要与这兴安岭最大的妖王,那个给我下杀令的熊妖大阿图比个高低的狼王,他叫什么来着?
身旁的寒风就像是听见了我肚子里的疑问似的,脱口告诉我:“大纽赫!”
我正想接着问寒风,她是否发现狼妖王在哪的时候,就听见群狼齐叫,那声音就像狂烈的北风呼啸一般,卷的天昏地暗。
接着就是一股尘土的味道飘过来,本来山岗清明此时却被群狼搅动起了烟尘飞扬。恶狼发起了又一波的进攻,两次间隔的居然这么短。
百米的距离也就是几秒的时间,狼头窜动,山呼海啸一般向哨所的大墙涌来。
这次我还没喊出声,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开火了。枪声就像农村的拖拉机轰鸣的声音,还有着破风的声音,也伴着墙下的狼叫声。
烟尘弥漫,遮住了下面的景象。甚至是狼的动态也变的模糊不清,我靠着灵力的天眼,还算能看见大概,可是哨所人几乎就是疯狂的乱射,枪打出的子弹胡乱的穿射。
来势汹汹的狼不是普通之狼,它们是有着妖性的,所以子弹只要不打在它们的脑中和心脏中,是完全阻击不了它前扑的疯狂。
我手里没有枪,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些狼在肆意的扑来。不好!狼到了墙边,竟然自觉的搭起了身梯!
就是一排狼将身体立起,前腿搭在墙上,身体于墙形成一个坡度,就像是搭上的短梯。而后面再上来的狼顺着它们的身体爬上去,继续将前腿搭在更高的墙体上,再次成为又一层的梯子。
我大喊道:“垂直打,狼已经爬墙了!!!”
我知道我们的枪毕竟数量有限,完全覆盖不了这么长的墙体。就算是四个人已经自觉靠着他们的素养依次分开了距离,每个人的枪可以形成一个有效打击的扇面,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漏洞的距离。
我和寒风迅速的跑到离着炮楼那一边的位置,作为一时的守卫。正好那里堆放着很多沙袋,应该是防汛备用的。这时就成了我们守城的武器了。
我和寒风交换身位,短步捧沙袋,然后到墙头,狠狠从上砸下去。这些沙袋虽然造不成狼的死亡,但很快就瓦解了它们搭建的身梯。
我们这里暂时遏制住了狼的上墙,可是他们那边好像快要抵挡不住了,因为我明显的看见,那满墙都布满的狼,完全的遮盖住一层黑色的毛毯。
五米高的墙体三结狼身就勾到了墙头,有几头狼已经咬到了他们的枪头。形势非常危急,他们的枪要被扯掉,那就大祸临头。
寒风操起了她的雪花斧,支援了上去。可是我知道,这毕竟人单力薄,完全抵挡不了多久。让这些狼爬上了墙头的时候,这几个刚认识的朋友可能会无一生还的。畜生就是畜生,它们怎么能有人命金贵?
我顾及不了降龙人的隐讳法则了,一股灵力在我的体内迅速的分流。我两手掐诀,源源不断的戊己之力分拨出来,在我的手诀之周徘徊。
纳音五诀之一:宫沙诀!应运而出。
灵力飞旋,霎那卷起刚才打散编织袋子洒落在墙下的沙土,当然还有附近散落在狼身狼头之上的零散沙土都一起飘起,像飘带一般漂浮在齐墙之高。
我心念一狠,两手撒开,那飘起的沙土刹那间爆射出去。接着贴在墙体上的狼身之上血水四溅,并伴着袅袅的黑气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