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怎么不来看我,我天天望眼欲穿地等你。”他厚颜无耻地说。
周洁直想翻白眼,他真能颠倒黑白,扭曲是非,十分的不要脸!
“你每天那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她嘲讽道。
“你是大事,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
他还是顾左右而言其它,闭口不提他打牌的事。
周洁没了耐心,转身面对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又打牌了?”
赵光明才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红肿,伸手去抚摸她的双眼,“你怎么啦?”她这么伤心吗?看来她的底线真不能碰。
周洁拂开他的手,冷声说:“回答我的问题!”
“额……”他似乎难以启齿。
看来他还不想承认,她转身就走,从此他们就是陌路人!
赵光明慌忙拉住她,“别激动,听我说,其实……我也是在挣钱。”
“挣钱?”周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怀疑。
她提醒自己,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相信。
“这里人多,我们边走边聊,我详细讲给你听。”
赵光明试探地去牵她的手,见她没有反对,便紧紧握住,心里很满足。
赵光明告诉周洁,他的确是在打牌。
眼看快过年了,过年总得给自己女朋友买点衣服鞋子这些吧,他没有工作就没有钱,于是就想到打牌挣点钱。
他也不是凭运气去打牌,是和他哥合伙,两人事先约定暗号,在牌桌上相互传递消息,很有效果,并且屡屡得手,赢了不少钱,这不比打工来的强吗?
周洁却对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赌术丝毫不感兴趣,听他的意思,赌牌好过进厂,原来这就是他不愿找厂的原因。
她直视他的眼睛,生气地说:“你说打牌是为了我?以为我会很感动?你想错了,哪怕你赢座金山回来,我也不稀罕。做正当的职业,就算少挣一点,用得心安理得。我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你懂吗?”
他这种行为是出老千吧,曾经听父母说过有人出千被砍断手,多么恐怖!久走夜路会撞鬼,她不想赵光明有那一天,只有早点阻止为妙。
周洁见赵光明沉默不语,继续说:“你看因为你带动大哥打牌,让华姐和他吵架打架,你不觉得内疚吗?”
赵光明点点头,“我听你的,以后再也不打牌了,真的。”为了不失去她,他打算收手了。
周洁又说:“我自己能挣钱,不用花你的钱,你何必要靠赌牌来挣钱呢?走正道不好吗?”
说到挣钱,她一下想起今天为了金钱所受的委屈,眼泪突然就汹涌而出。
赵光明以为是他表达得不够坚定,慌忙抱紧她,“我不打牌了,我发誓!我真的不敢打了。”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小声呜咽,肩头一抽一抽的,伤心地哭泣。
赵光明见越哄她眼泪越多,慌了手脚,抓起她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打去,“我真的不打牌了,你打我骂我吧,别哭了,好不好?”
还是无济于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拍着她的背,任她在怀里哭个够,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他相信了。
周洁哭够了,擦干眼泪,才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赵光明。
他心想原来如此,白挨了一巴掌。
他咬牙切齿地说:“这韩国佬真不通人性,哪天我见到他要把他打成猪头,让他满地找牙!”
周洁破涕为笑,真如带雨的梨花骤然开放,楚楚动人。
赵光明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含羞推开他,正色说:“我不是想你去揍他,我不想干了,领了工资就出厂,看见那个变态就难受。”
“行啊,你出来,我们租个房子先住着,然后再慢慢找厂。”他戏谑地说。
“你想得美,没结婚我才不会……”她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赵光明笑道:“逗你的啦,这样,我去找我姐夫,让他介绍我们进他那间厂。”
这是他来之前就想好的计划,如果周洁很在意打牌这件事,他就去姐夫那间厂上班,到时肯定要带上她一起。他还担心她不愿出厂呢,这样倒是少费口舌。
“容易进吗?”
“他好歹是个干部,弄一两个人进厂没问题。”
周洁心里暗自欢喜。她现在最迫切的事,就是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进好点的厂不容易,她本以为他不会答应她出厂,谁知道他这么爽快。
赵光明揽住她的纤腰,双目含情看着她:“我帮你解决工作问题,你难道不表示表示吗?”
她睁大眼睛,要怎么表示,请他喝一杯吗?正思考着,赵光明火热滚烫的唇印了下来……
她最终又不争气地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