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古渊他们计划的。
二皇子本来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给这个仆从的,但他聪明啊,居然把线索都引导到大皇子身上了。
二皇子应该提前与大皇子谈过条件,才没有让他在下狱的第一时间告知实情,但后面,二皇子就是单纯的灭口了,他本想收买刑狱司的,可惜啊。
棋错一招,满盘皆输。
并且输的很彻底,他恐怕也没想到他的皇兄会派人杀他,否则总该叫一队护卫,而不是轻车出行,想让世人对二皇子下毒之事再掀波澜。
“他们一母所出,我记得在宫中时,感情深厚的很。”
大皇子和二皇子皆由贵妃所出,自是受尽宠爱,大皇子也是他们认定的储君,二皇子则被灌输辅佐大皇子的思想,就是二皇子实在聪明,居然让大皇子对他死心塌地,极护着他。
“他们弱冠之年便搬出皇宫,那时贵妃离世,五皇子得势,豺狼在侧,自要小心谨慎些,见面的少,他们各自的谋士也应接不暇,那时便让五皇子钻了空子,嫌隙一旦产生,只会愈演愈烈,臣略施小计,自然有此结果。”
“丞相大人,深谋远虑。”喻辰安不得不佩服的感叹一句,他掌握皇宫上下也就这一年的事,讲的好听点,是掌握皇宫。
实际上也就搞点混淆视听的作用,要让那些人反叛,最终的结果也是强军镇压,到时整个皇宫都会血流成河。
他在掌握之初,想过很多计划杀皇帝,但不论多完美,都会有变数。
不在掌控之内的,都会是变数,比如我把事情嫁祸给别人,或者制造“意外”。只要负责查案的人联合其他将矛头指向我,那便是无解。
“阿喻不用想那么多。以后宫中守卫都会听你的。”
古渊接过侍从递来的信封,是柳州太守来信。
“我不回宫,我几个月前便已弱冠,回宫干嘛。”
古渊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信,“几月前?”
喻辰安见他这紧张的神色,也坐起了身,“和亲之事前两日。”
这该死的系统!
“没事,我就是有些遗憾没有给你过生辰日,行及冠礼。”
‘别骂了,我真的以为阿喻还没成年,你看,他那么嫩。’
‘……’系统前几日提醒说阿喻还没成年,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虽说只差几日便二十弱冠,他一边想着怎么给阿喻庆生,一边安慰自己,现世界十八成年……
所以这几日也没敢碰阿喻。
“哦。”喻辰安疑惑地应了声,便要躺下,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他正要闭眼享受日光浴,便被身上的黑影覆盖住了。
“丞相,你把我的光挡住了……”
缕缕银丝在光下若隐若现,风努力地想要吹起地上的衣衫,却只是让衣摆扬了扬。
“殿下……刑狱司提督的职务,您愿意去便去,若是其他,也可。”
“……”
入夜长鸣,此夜,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