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摇摇头,“闻所未闻。”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支队伍就是这一两年发展起来的,还未来得及记录下来。
“那上面可有什么标识?”
斥候见自家将军点头,便也作答,“是徘徊花。”
徘徊花?“可有看到领头之人?”喻辰安接着问道,徘徊花就是玫瑰,可在这个世界并不流行。
斥候接到,“带着面具,但是有些奇怪,没有露出眼睛。”
是够奇怪的。
喻七走到旁边的沙盘思索着对策,不论是哪方士兵,若是要打,她也要早做准备。
“丞相大人可要写信回宫?”毕竟是多事之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喻辰安盯着喻七的面具,接到,“我已经传信过去了。”
喻七被他盯得不自在,打哈哈地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柳农这时走了进来,说道:“阿七,丞相大人和摄政王殿下不会介意你脸上的疤的,戴着也闷,摘了吧。”
喻辰安被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只是听营中士兵说他们将军奇奇怪怪的,突然戴面具。
刚刚不是也说那领头之人也戴面具,就怀疑了些……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疑心太重。”喻辰安抱歉地说着,看到他那眼角旁的刀疤,沉吟了片刻,又说,“我觉得这样很酷。”
“很酷?”喻七和柳农皆发出疑问,这是什么意思?
完蛋。
“就是觉得很霸气威武。”古渊笑着解围。又敲了敲喻辰安的头,以示惩罚。
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喻辰安笑着看向了旁边的柳农,“这位便是军师吧?久仰。”
“见过摄政王殿下,丞相大人。”
无聊的问候就此结束。
几人就此番事情讨论了两个时辰,最后敲定,喻辰安先回皇城一趟,保证援军、粮草不出岔子。古渊武艺高强,可做军中主帅,便暂时留在南城,运筹帷幄,等圣旨下达及三军援临。
“不过,我得等确定了敌军是谁,才启程回宫。”喻辰安淡定地补了一句。
“可要是这样,恐怕来不及。”确定敌军身份对其他人或许是必要的,毕竟军权是皇权的最大威胁,怎么可能就让人不清不白地拿走,可他们两人明显不用。
“放心,柳州武威军三千人,赤河道戮狼五千人,共八千余人,又有三浮城云霄铁为你们提供兵器,就算援军不来……”
“都能赢。”柳农咽了咽口水接到,柳州武威军是先祖皇帝陛下喻铭的亲卫军啊,那行军作战的能力,就算被埋在柳州这么些年,那也是杠杠的,毕竟前些年夏国骚扰,就有武威军的来帮忙。还有那个赤河道的戮狼军,这个是各地水贼、山贼的组合体,被朝廷招安后,就组成了这戮狼军,收编到了赤河道进行统一管理,这可是杀人刀啊。至于那云霄铁则是拥有着,极为精湛的冶铁技术,所制兵器可穿城墙,斩浪潮!
“殿下,这个……”皇帝都请不动,没想到啊,只是他怕喻辰安走了,这些人就不听他们的话了。
喻辰安打了个哈欠,“放心吧,有丞相在。”
古渊看着喻辰安,见他说完,也保证得应下,便和阿喻一起先行告辞了。
马车上,古渊拥着人,看着他昏昏欲睡地模样,不由喃喃道:“一到冬天就这么嗜睡。”
喻辰安可还没睡着,“什么啊……我只是,困……”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别说,这个哈欠打完,他都没那么困了,但是在古渊温暖的怀抱中,他还是沉沉的睡着了。
哎,古渊看着总算睡着的人,心里也不由感叹,自己居然这么多愁善感了,但回想过往种种,也难免如此。
之后两天,斥候依旧来报,那支队伍停在了一里开外,他们架起了帐篷,各种行军驻扎的用具,后来又派了几对人去了其他地方。
应该是去新防线通气吧,他们站在城墙上,迎着已经有些冷气的风,有的在看天上南飞的燕,有的在看地上的黄沙起舞,有的在看远方树影婆娑。
再过三日,斥候来报,据城门百里开外,夏军大量集结,正前往大雍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