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大盛国君引大盛大将军为正宫之位。
以山河为聘。
请大将军同孤共治天下。
——
“下月秋猎,大将军是不是忙得没空睡觉了?”喻长卿已经洗浴完毕,躺在床上,手中拿着奏折,老远就听到侍女唤“大将军”的声音。
“怎么会呢?臣怎么敢让陛下,侧旁冷卧。”
“陛下身子金贵,夜里冷,臣怎么放心让陛下一个人。”
古渊一句句说着,一步步逼近。
“这话听着多么狼子野心?”
喻长卿脚踩在古渊的膝盖上,满脸笑意。
“狼子野心?只是,情不自禁,陛下。”古渊按下喻长卿手中的奏折,面上装得可怜兮兮的往前凑去。
“有多情不自禁?”喻长卿也顺势揽住古渊的脖子,语气勾人得很。
烛灯燃尽,一夜未眠。
——
一场秋雨,一次秋猎。
“和《衡天》的景差不多啊。”喻长卿骑在马上,顶着日头,意有所指道。
古渊抬手遮着日光,笑了声,“陛下,臣只是偷了懒,怎么会想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臣说错了,臣就是要行大逆不道之事。”他放下手,把还在观景怀念的喻长卿拉到了怀里。
笑意盎然的。
喻长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惊喘出声。
“你,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喻长卿可没打算在外面胡来。
“陛下,这荒无人烟的,你叫破喉咙也没用~”古渊捏着那精致的下巴,调笑捉弄道。
“……”真是越发变态了,喻长卿没好气地拍了下古渊的头,坐正身子,回搂住古渊。
日光正盛,古渊驾马到大树下,寻求荫蔽。
马背上的人眼尾泛红,端得一副艳丽姿态,微蹙的眉,却是清冷诱人。
秋风吹起轻薄的衣衫,正巧覆盖住了喻长卿的脸庞。
黑色轻纱朦胧了身下人的面庞,挑起的眼尾像钩子一样,钓得人魂不守舍。
微张的唇瓣,含进来轻纱,又露出软舌逗弄。
笑着的狐狸勾引着猎人。
陛下总是在为他的大将军谋福利啊。
猎场荒唐后,他们便回到了马车上,喻长卿本来想直接回到寝宫休息的,古渊却说,他们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菩提寺。
“阿喻,到了。”古渊轻轻叫醒熟睡中的人,看着他迷糊的样子,又亲了下他的额头。
“嗯,你打算,这样让我下去?”
衣衫不整,还有些破烂。
“怎么会?臣可不舍得让别人看我的陛下。”
马车驰进寺庙,古渊用毯子裹好人,抱下了车。
菩提寺秋叶满地,喘息声混着满地的沙沙声融入秋色。
“陛下,臣想为您再求一盏菩提灯。”
“那带我来干嘛?”
“臣舍不得陛下。”
一盏菩提灯长明,半段红烛泪无尽。
“祝陛下和大将军永世相守,不离不弃。”
“谢住持。”
永世相守,不离不弃。
古渊,我也为你求了一盏。
只是还未求愿。
以后想到在说吧。
“陛下,书房的床好硬,好冷,想要和陛下睡。”
“哦,那大将军可得把孤伺候好了。”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