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颤抖的尾音抖落了身上的水珠,同那落水声一样,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啧,他明明,是在,挑衅。
遵什么命?
“呜。”
“阿喻,你又哭了。”
“滚,呃!”
“很美。比死亡绚烂多了。”
墨色长袍在水中染开,贴合在古渊的臂膀上,他站起身,把他的教主抱出了浴池。
生死一遭,他怎么也舍不得放开他的阿喻。
可是一回来就听到传言,他竟然找了个替身。
“你只能属于我——如果你不属于我,那也不能属于任何人。”
他动作细微地擦拭着,可看着人难受的模样,又恶劣地想要他更难受。
“主上,可以叫叫阿渊吗?”他看着人睁开了眼睛,迷茫的模样,眼角还挂着泪珠。
“好吗?”他抓起阿喻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近似乞求地说。
“唔,不……别……”
“主上……在拒绝我吗?……”
被困住的身躯,逃不开,也躲不掉得承受了一切。
“你不能拒绝……”他抱着再次昏过去的人病态地笑着。
可怜的阿喻,明明是这个疯子在捉弄着他,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话,也听不清一句完整话,却武断地认定了他是拒绝。
但他们彼此都知道,这不过是取悦他们的手段。
只是喻长卿低估了在这场梦里的古渊,他是真的变态。
“阿喻,睁开眼睛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就在你面前……”
喻长卿后知后觉地睁开眼,一下就看到了跪在那的人。
“你……”他一下清醒过来,拒绝地想要背过身去,声音带着颤抖地说:“不行,古渊。”
“阿喻,你说我比不上他,那我们今天就来比一比。”
“不是,我……唔。”
身子被板正,依旧对着那和古渊一样相貌的人,头却被古渊掰向右边,同他接吻。
“不行,古渊。”他哀求着说,可却被拒绝了。
“乖,阿喻,把眼睛睁开,看,他的脸和我一样,眼睛和我一样,所以,你更喜欢谁呢?”
什么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怜惜,贪婪还是痴迷?
“阿喻,你看,他怎么比得过我。”
……
“古渊,不要在继续了,我只是,开玩笑的。”
抽泣的声音,和那绝美的泪痕相辅相成,实在不忍心就这样结束。
“还早。主上,他毕竟是我弟弟,我总要成全他的心愿,可也实在不愿意把你让出来,所以——往后的日子还长。”
往后的日子,两人欢愉,一人孤寂。
两人笑脸,一人哭泣。
“阿喻……”
“不……”
此后无数个日月,教主与左右使闭关修炼,偶尔左使右使会出来采买,每次都是好几大箱的往教主的寝殿搬,众人猜测是丹药或者兵器,但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使用者及制造者知道。
“阿喻,喜欢吗?”
“呃,古渊……”
“我在。”
此后教中大小事务皆由左右使全权负责。
以下犯上的家伙,要夺走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