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看到一些人围着自家院子指指点点,秦昊的心头不由一震。
他急忙分开人群进入院内,待看到大门口有一滩血迹,心里更是一沉。
几步跨入门内,又听到彩莲哭声,不觉慌乱起来,连忙大喊了一声:“彩莲!”
此时,赵氏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何大夫刚替她把完脉,彩莲不知赵氏如何就跪在床边一边啜泣一边抹眼泪。
等听到声音转头见是秦昊回来,顿时不顾身上脏污扑到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和夫人的遭遇倾诉了一遍。
秦昊听完彩莲哭诉这才知道缘由,一股冲天怒意直冲脑门,又见床上赵氏人事不省,瞬间脸上冰冷一片。
只不过他长相木讷,除了眼底的冷意,表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强压住心头怒火,轻抚彩莲头顶一边安慰一边压住心头躁动,询问身旁大夫:“何大夫,我娘她……”
彩莲关心夫人安危,闻言也强止住哭声,瘪着嘴一起望向何大夫。
何大夫却不急不缓,轻捋胡须说道:“令堂胸闷气滞一时心急怒火攻心,这才吐了血,加上长期病重身上正气不足,所以才会昏厥。我刚才为她施了针先稳住了心脉,暂时无碍。”
秦昊心里稍松,忐忑问道:“我娘可曾伤到哪里……”
嘴里问着话,身体竟在微微抖动。
毕竟彩莲讲的都是她看到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赵氏可曾受到侮辱她却是不知道的。
何大夫微微摇头:“除了额头一处擦伤之外再无其他。”
秦昊紧握的双拳这才松开。
“不过……”
秦昊心里顿时一突,怕就怕这两个字,刚刚松懈的身体又再度紧张起来,颇为担忧地看了赵氏一眼道:“何大夫但说无妨。”
他怕彩莲听到不该听的事情,一边说一边引着何大夫来到前厅。
可惜秦昊家里空空如也,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何大夫却浑不在意。
“令堂经脉有疏通迹象,说明心结已去,但常年患病身体原本就比较孱弱,此次所受刺激颇重,伤了根本,若是能挺过来则大病尽去,若是正不胜邪……则有性命之忧。”
秦昊紧皱眉头,猜测着大致的情况。
应该是彩莲走了以后,赵氏听到外面动静,挣扎着起身来到外面与刘农等人理论,但长期患病身体孱弱又怒火攻心这才吐血躺倒在地,并一度昏厥。
刘农几人怕惹了祸事便迅速离开了。
赵氏身体并无外伤则说明刘农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秦昊正在琢磨,彩莲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听到这话身体顿时一软,秦昊见到连忙伸手搀扶。
彩莲哭泣道:“都怪婢子,若是……若是婢子当时从了他们,夫人就不会……”
秦昊也是心里一沉,从表面上看,刘农既然拿到了杨府授权,那最直接的目的肯定是把自己几人赶出去,凌辱彩莲不过是顺势而为。
这事跟一个小丫头也说不明白,只好劝慰道:“这事怨不得你,再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母亲病情要紧。你先去照看母亲,何大夫是名医自然有医治之法,你先不要忧虑伤了身子更添麻烦。”
彩莲听了这话这才抹着眼泪回里屋去了。
待彩莲离开,秦昊整理心情长吁了口气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双膝跪地,道:“还请何大夫救命。”
何大夫连忙伸手搀扶:“当不得公子如此大礼,行医救人本是医者本分,老朽定会全力施救,公子切莫如此……”
秦昊起身,道:“那便请何老为我娘诊治。”
何大夫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方才所言令堂病症并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