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美妓再次俏声道:“秦公子,请上二楼。”
再望向秦昊时,眼里已经满是柔情。
“不急。”
其他人或许可以忘,但秦昊却不能忘。
他在人群中一阵搜索,终于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刘农,当发现秦昊在看他时连忙向门口处跑去,看样子是想耍赖。
“站住!”
秦昊高声断喝,声音可比刚才刘农的响亮多了。
一声之后众人顿时安静下来,顺着秦昊的目光,看到刘农这才想起刚才的赌约。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无恭敬,虽然秦昊还是个白身,但是他们宁愿站在秦昊这边。
“怎么?既然赌了就要认赌服输,大丈夫言而无信何以立足?”
秦昊走了过去冷眼看着他道。
刘农现在眼里既有愤恨也有懊悔,还有些恼羞成怒。
“秦昊,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昊气极反笑:“我欺人太甚?我上二楼可是你要阻拦的?不信我作的诗可是你说的?当众立下赌约可是你提出来的?说我欺人太甚,怎么,当了主簿是不是就觉得天底下你嘴最大了?”
“你……”
秦昊一番连问,刘农哑口无言。
周围也有人愤慨道:“君子言而无信何以立足?”
“就是!若我与人赌约输了,别说是跳河游回去,就算要我脱光衣服游回去我也愿意!”
“就是!”
刘农听到这话脸色更黑,知道求秦昊只会自找其辱,只好一咬牙,来到了外面。
走到船边,看着河面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回身愤恨地望了秦昊一眼,“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秦昊冷哼一声并未说话。
出来看时,但见那刘农不过才游了十数米距离,就开始往水底沉,幸好被路过船娘救起这才幸免于难,躺在船的甲板挺着大肚子直翻白眼。
秦昊见状,一声轻哼,返身回到了里面。
那美妓早已在笑嘻嘻的等着,见秦昊到来便直接引着走向二楼。
身后众人目送秦昊背影,虽自己不能上去,却有种与有荣焉之感。
秦昊刚上二楼,便遇见邀月楼老鸨凤四娘,搀着年过花甲的清河知县蔡兴和正要往楼下去。
红姐常年一身红,而凤四娘却是常年一身绿。
也是三十左右的年纪,身材火辣。
与红姐那种热情如火不同,凤四娘给人的感觉是豪爽。
面白似玉,肌肤胜雪,杏眼直鼻,鹅蛋脸,鬓角的秀发散落下来有种爽直豪迈的风情。
一双大眼看人时直逼人心勾魂夺魄。
而蔡兴和却是老态龙钟,瘦的皮包骨头。
这两人秦昊自然是认识。
便上前拱手拜见。
凤四娘见到秦昊当即放开了蔡县令,来到秦昊身边双手抄在身后在秦昊身边连转了几个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秦昊一番。
然后忽然一拍秦昊肩头。
秦昊被她看的直发毛,突然间猛地被他拍了这么一下,本能地就一哆嗦。
惹得凤四娘哈哈一阵大笑。
“你不还是那样老实巴交的样子嘛,怎么突然就开起窍来了?”
这话秦昊实在没办法回答,只好站着不说话。
凤四娘笑道:“好样的,这次你为我邀月楼长了脸,也长了蔡老头的脸!”
蔡县令身体不行,也到了退休的年纪,所以对一切都看的很淡,这次过来也是出于本职工作推脱不掉。
闻言道:“凤掌柜所言不差,你是我清河县人,写出此等诗词,的确是长了我的脸。”
秦昊再次弯腰拱手道:“有县尊在,草民不敢居功。”
这句话说的不卑不亢,却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了,蔡县令不禁暗自点头。
传言秦浩然一直都是呆傻,莫不是传言有误?想想也是,一个呆傻之人如何能写出如此华丽辞藻?
凤四娘也拍了蔡县令一下,道:“行了,蔡老头都是你的功劳,赶紧滴,让人上去,上面还在等着呢。”
这一巴掌差点没把蔡县令拍散架了,瞪了她一眼怒道:“你个疯丫头,若是把老朽拍出个好歹,定要躺到你家不可!”
凤四娘一翻白眼:“你尽管来便是,只怕躺到我家你只会死得更快!”
一句话气得蔡县令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