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放下了礼物退出军营后随即问道:“你今日可收到什么风声?”
其实他也知道这也是白问,有重要的消息吴起肯定会告诉他的。
果然,吴起想也没想道:“没有。”
作为秦昊的耳目,吴起一直都是挺称职的。
“这就奇怪了……”
“那大人在衙门里稍等片刻,我去打探一下。”
秦昊摆手。
“既然是客那就不是他家里人,既然不通知县衙,那来客可能是军方的人,如此的话,我们便不好出面了……
正在他琢磨的功夫,只见贾政气喘吁吁地跑来,老远就开始叫喊:“秦大人……”
秦昊忙几步上前拦住他道:“何事如此惊慌?”
贾政来不及喘气,急道:“大人快赶去南城门,那边出大事了……”
秦昊顿时心里一惊,连忙跳上马车,也随即把贾政也拉了上来,一边吩咐吴起赶车一边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贾政道:“县尉衙门传来消息,就在刚刚,南城外的衙役把原青阳军参将给打了!”
秦昊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青阳军参将?”
话说出口随即又惊呼出声:“你是说独孤纵横老爷子?”
贾政擦汗道:“是啊大人,不知道独孤将军今日怎么会来这里,城南那衙役不知道怎么就不长眼把他给打了!”
秦昊心中一凛,道:“独孤将军出行肯定是跟着侍卫的,那衙役怎么可能会近他的身?再说独孤意今日出城应该就是去接他了,有这么个人在,怎么会让人伤到他爹?”
贾政道:“小人也是听报信的衙役说的,听闻此事差点没吓破胆,这不着急忙慌地就来找大人了嘛,具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小人也不是很清楚。”
秦昊点头,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那可真就是大事了。
这就好比一名退役的军队少将,在地方上被一名城管给打了,别说是秦昊这个县领导了,就是他的上司也脱离不了责任。
但是秦昊本能地觉得这事不大可能会发生,理由刚才他都已经告诉贾政了。
只不过,南城门外那衙役是个什么德行,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也保不齐他们为了钱财一时财迷心窍不长眼。
吴起知道事情紧急,连续地快马加鞭吓得两旁行人纷纷避让。
秦昊又问道:“你可知道伤势如何?陈大人可去了?”
三班衙役负责守城的是“壮班”,也叫都头,这是在陈彪的县尉衙门管辖之下的。
贾政摇头:“事情紧急,小的也没来得及问……”
他上了岁数,还从未在路上跑这么快过,紧紧抓着车门,吓得脸色惨白。
秦昊现在也顾不上他了,马车在路上行走如飞,他还恨不得再快一点。
从城北到城南,还要避开人群,即使马车再快,也需要小半个时辰,这期间秦昊心急如焚。
当他们终于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陈彪也是神色慌张地坐着马车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吴起一勒缰绳,马匹一声长嘶定定站住,马车也是稳稳停下。
等秦昊下车与陈彪碰面时,这才看到陈彪面红耳赤,身上还满身酒气。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从酒宴上过来的。
他首先跟秦昊见了礼:“秦大人……”
“废话少说,怎么回事?”
陈彪现在面色严肃也不敢打马虎眼了。
“是下官失职,没有管教好下属。”
两人一边说一边急匆匆地往城门外走。
经过陈彪的介绍秦昊这才知道事情经过。
来的人的确是独孤纵横老爷子。
老爷子本来是要找杨守业去的,两人以前同在一个帐下当差,交情莫逆。
只是独孤纵横老爷子年轻时身体负了伤,身上留有暗疾,所以退的早。
走在半道的时候旧伤发作,腿痛的厉害,于是就想着先来到他儿子这里。
独孤意早上过来接他却被他打发去见杨守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