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马文的态度不明,究竟马文是另有算计,还是暗地里跟秦昊达成什么协议,由不得他不胡思乱想。
正在这时,他的随身书吏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现在他的办公室设计与秦昊那里一模一样,也有一名书吏做他的临时秘书。
不只是他,马文那边也是一样。
书吏行礼道:“大人,魏书吏求见。”
陈彪闻言神情一震,当即起身道:“请他进来。”
魏书吏进来后拜见:“见过陈大人。”
陈彪急忙扶住问道:“魏书吏免礼,你可知道你家大人今天这是为何……”
他这是真的急了。
魏书吏却很是淡定,微微一笑道:“我家大人正是为了此事让我来邀请大人过去。”
陈彪愕然:“马大人不是对我有意见吗?”
魏书吏惊讶道:“陈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时常待在我家大人身边,他可从未说过与陈大人有间隙的话啊!”
陈彪见他表情不似作假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那马大人今日为何……”
“我家大人请陈大人在放工之后去春宵楼一趟,说有要事与大人相商。”
“行,我一定去。”
这晚掌灯时分,陈彪、马文、钱四三人围坐在春宵楼的一间包房内吃酒。
每人身边都有一位漂亮美妓服侍着。
这时只听马文道:“陈大人可还是在怪我?”
陈彪点头。
钱四也黑着脸道:“不只是他,我现在也不明白你马大人的意思,说好的你把我小舅子放了,大不了我出点钱,可你倒好,真是一点情面不给啊!”
马文赔笑道:“四爷息怒,非是我马文不通情理,而是我连做了几次报告,都被那娃娃给否了啊!您也知道,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明着我也不敢与他对着干啊!”
钱四怒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凭我钱四的名号连自己小舅子都保不住,传了出去我如何在武宁立足?我今日来不是听你废话的,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那我就不要说法了!”
马文还是赔笑道:“这件事说来说去不都是那娃娃从中作梗吗?只要把他搬走,你那小舅子是去是留还不是我么说了算?”
“那城门不让收费了是怎么回事?那里的收入可是有你们一份的,这笔损失该找谁算?”
陈彪道:“这也是我非常不理解的地方,今日会上,若是马大人不同意,他娃娃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乖乖地退回去,现在可到好,这样一搞,那娃娃的一脚可就伸进来了,以后我们行事可就很不方便了。”
马文摆手道:“陈大人太杞人忧天了,要说他把手伸进来了是不错,但是要阻碍我等他还不够格。”
“怎么不够格?今日他可以找借口拿掉城门收入,明日他也可以找其他借口渗透进其他地方!”
马文拱手道:“二位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乃是我的请君入瓮之计。”
两人听完马文的计策,陈彪当即就翻脸了,怒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我县尉衙门负责的,那娃娃正愁找不到把柄呢,你到好主动送到他手上,并且到时候他把全部责任推到我身上他仍然可以毫发不伤啊!”
马文给他倒了杯酒,安抚道:“陈大人稍安勿躁,前些天你不是身体抱恙吗?若是你身体还没好又为了武宁百姓操劳过度……”
“你怎么咒我……”
话说一半陈彪反应过来:“你是说……”
马文端起酒杯,呵呵笑道:“来,陈大人为武宁百姓劳心劳力,我敬陈大人。”
陈彪此时兴奋异常,端起杯子道:“是啊,我这身体是越发不行了,这次可真是病了,马大人可要为我作证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