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直都在看着他,突然见他如此顿时惊恐万分。
马文喷出一口鲜血之后,连咳数声,这才回过神,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你……”
他手指秦昊,刚说了一个“你”字,突然脖子一歪,昏厥过去。
周围人顿时惊慌失色,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只有魏书吏连忙把他抱起连连呼唤。
“马大人,马大人醒醒……”
秦昊俯下身来仔细查探马文神色,又伸出两指触碰他的鼻息。
然后轻轻皱眉,吩咐道:“把马大人送去医馆医治。”
魏书吏看看周围众人,见其他几人全是退缩之意,不禁失望透顶,眼里满是沮丧落寞之意。
他强压着眼角的泪水,起身向秦昊拱了拱手,道:“属下定会回来请罪。”
说罢弯下腰,把马文背在身上走出了大堂,背影满是萧索之意。
二人走后,大堂之上一片寂静。
秦昊缓缓地走到桌子后面坐下。
钱方看看顾和、马泉二人,又偷眼看看秦昊,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秦昊桌前。
哀嚎道:“大人,全都是那马文让我如此做的,小人是受其所迫不得不为呀,请大人放过小人,小人以后定会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大人!”
顾和、马泉见状脸上一白,也连忙跪倒:“我等也是受了那马文蛊惑,请大人赎罪,日后我等誓死追随大人,此次罪孽深重,请大人责罚!”
那些衙差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前程,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说好的让秦昊滚蛋呢?
说好的让大家伙的薪资翻倍呢?
说好的日日飘香楼,夜夜春宵楼的日子呢?
为什么突然之间你们全都变了挂?
也有一些机灵点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见这些领头的都变了这样了,那自己还折腾啥?
连忙跪地磕头认错,连声求饶。
苏灿这时终于从堂下走了上来。
虽然他不知道马星河为何会如此,但是眼前的危机解除了是千真万确。
他来到秦昊桌案前负手而立,冷冷地注视着脚下的这些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那群围观的百姓此时也不吵闹了,都傻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跟那群衙差一样,满头雾水。
但是,却再也不敢高声谈论了。
秦昊还是那个秦昊。
人也就是多加了一个苏灿。
但眼前的秦昊看上去就是让人觉得瘆得慌。
就在这个功夫,堂下小跑上来两队警察,齐刷刷地站在大堂两侧,手扶刀柄,肃穆站定。
不多时,一名俏丽冷峻的白衣女子从堂下上来抱拳施礼:“启禀大人,排风率一百名警察赶到,静候大人差遣!”
“退守一旁。”
“是!”
排风直接来到秦昊身后站定,目光冰冷地注视着此时已经匍匐于地瑟瑟发抖的众人。
秦昊一拍惊堂木。
“啪!”
声音还是那般大小,可这一次却是把跪匐在地的一众衙差吓得猛一哆嗦。
就连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心里猛地一跳。
“钱方、顾和、马泉等人击鼓鸣冤,依大堂律板三十,藐视公堂罪加一等杖五十。”
秦昊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
出来几名警察二话不说,拖起顾和、马泉和另外几名书吏就往外走。
“大人,饶命啊!”
“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可是任凭几人怎样哭喊也是无济于事。
不多时,堂下就传来一阵棍棒入肉的声音和几人杀猪般地嚎叫声。
杖五十,可是比板子厉害多了,几人被拖上来时,下半身已经筋骨尽断血肉模糊,早已昏死过去。
周围胆小的百姓一见吓得惊声尖叫,胆大一点的也不敢直视,只敢偷眼观瞧。
“押入大牢。”
“是,大人!”
等把几人拉下去,秦昊再把目光望向瑟瑟发抖的一众衙差。
这些衙差更为恐慌,连呼饶命,一些胆小的当即吓得尿了裤子。
秦昊眯起双眼,冷然道:“来人,把这一干人等轰出大堂,衙门补齐薪资后永不录用!”
“是!”
立即出列十数名警察上来就要驱赶衙差。
这些人一听只是轰出县衙,自当是捡回半条命,又听说可以补齐薪资哪还有怨言,不等警察来赶一窝蜂地跑出了县衙。
此时,又有警察前来禀告。
“启禀大人,马家村村民已经散去。”
秦昊点头并未说什么。
苏灿看着他轻轻咽了口吐沫。
这件事,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