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像是此时才回过神来,顿时垂下头来娇羞无限。
“楚楚多谢公子相救。”
郑文君忙再次拱手:“原来是楚楚姑娘,在下郑文君。”
“原来是郑公子,小女子姓萧,闺名楚楚,方才一时不查竟被路上石头绊倒,幸亏公子出手相救,不然……”
郑文君想起方才情形,不觉耳根一热,见这萧楚楚生的一张婴儿面孔,身材却极为突出,给人一种反差极大的诱惑力,恨不得狠狠蹂躏一番再好好怜惜一把。
一双大眼透着清纯、想看又不敢看、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更是惹人喜爱。
他忽觉心头一跳,感觉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拨弄了一下。
郑文君越看越是喜欢,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只不过今日人多,姑娘不该一人出来才是。”
萧楚楚脸色一暗,轻咬朱唇道:“公子有所不知,此次水灾小女子家人全被洪水冲走,而我也是在此地上香这才侥幸活命。”
说着眼泪汪汪,更是惹人怜惜。
郑文君眼里喜色一闪即逝,忙拱手道:“是在下无理。”
萧楚楚低着头只敢偷眼打量郑文君,轻轻摇头道:“所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小女子怨不得,现在来为父母上炷香也只是求得心里些许慰藉而已。”
郑文君更是高兴:“原来萧姑娘也喜好秦大人这诗词?”
萧楚楚顿时抬起头来,满眼喜色:“郑公子也喜欢秦大人的诗词吗……”
话说一半见自己被郑文君含笑望着,顿时又垂下粉项,娇羞无限再也说不下去。
郑文君见此情形,看向她时更加目光灼灼。
一时间,有种特殊的气氛笼罩在二人身上。
“不如……”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你先说……”
又是同时出声。
萧楚楚偷眼看了郑文君一眼,更为羞涩。
郑文君笑道:“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不如我陪着姑娘如何?”
萧楚楚羞涩点头。
郑文君四下打量,有心避开甄氏,便说道:“楚楚姑娘可是上完香了?”
萧楚楚摇头道:“还没有,我还想去求支签……”
“既然如此,在下陪你一道前往如何?”
萧楚楚羞赧:“嗯。”
两人随即相伴而行,进到静安寺里。
静安寺占地极广,足有四进院落。
前面是大殿和偏殿后面则是尼姑生活场所和香客住房。
今日人多,进来之后只见人群拥挤,香烟弥漫很是纷杂。
郑文君见状伸手相扶道:“我扶着姑娘。”
萧楚楚面色一红却没有拒绝。
路过大殿时见郑婧瑶正拿着一支竹签前往偏殿,看样子应该是去解签的。
郑文君看到连忙冲她摇头。
郑婧瑶正要打招呼,见状哪会不知哥哥用意?
看了那萧楚楚一眼,轻抿了一下朱唇,嘴角牵动了一下。
随即当做没看到,径直向着解签的偏殿行去。
来到解签的年老尼姑身前,郑文君递上竹签,双手合十道:“请大师解签。”
老尼姑一脸慈善,轻轻颔首接过竹签问道:“姑娘所求何事?”
郑婧瑶轻咬朱唇道:“姻缘。”
老尼姑看了她一眼,随即拿起竹签念道:
“桃李栽培遇一春 ,花开曾见几翻新。 虽然灿烂强眸看 ,怎奈连宵骤雨频。”
郑婧瑶紧张问道:“大师,何解?”
老尼姑不答反问:“姑娘年芳几何?”
“十九。”
尼姑道:“正是花开争春的年纪。”
郑婧瑶想着诗中的前半段,隐隐有些不安,忙道:“那结果呢?”
尼姑道:“阿弥陀佛,万法缘生,众生皆苦,姑娘何必执着于结果呢?”
她越这么说郑婧瑶越是心急:“那我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尼姑道:“相遇即为因果,心动即是有缘,缘来缘去皆为天意,缘深缘浅皆为宿命。”
郑婧瑶更为不解:“大师何意?可是说我与他无缘?若真如此我该当如何?”
尼姑道:“姑娘此签并无定数,若是顺应天命或许可以水到渠成,若是过于强求可能犹如强雨浇花,淋水不成反遭摧残。”
郑婧瑶隐隐知道了对方意思,面露愁苦之色。
“多谢大师。”
“阿弥陀佛。”
辞别师太出来,郑婧瑶心里颇为失落。
自与杨婷芳争抢《水调歌头》以来,她就一直郁郁寡欢。
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争抢诗词,但是与她来说抢的却是秦昊。
她自知杨婷芳也是与她一样的想法。
所以争夺诗词的失败也被她归结于争夺秦昊失败。
由此不觉中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虽然性情清淡不喜争执,但骨子里却极为执着。
认准的事情就是要一头走到黑,况且他是真心喜欢秦昊。
之所以来此求签就是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失败事实。
心里想着,只要签上但凡有一丝让她继续之意,便会毫不犹豫地继续追求,即便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即便到最后毫无结果,她也会认定这是上天注定,就不至于如此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