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道:“找到的东西已经被齐司长带走了。”
秦昊见看不到什么东西便重新出来,吩咐排风往衙门那里赶。
等三人来到武宁县衙之时,苏灿已经端坐堂上准备开始审案了。
县衙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秦昊到来时没有惊动别人,而是站在了这群百姓的队伍当中。
大堂上现在已经站了不少人。
郑文君站在堂上手上上了枷锁,此时已经没有了翩翩气度,头发散乱,精神萎靡眼神空洞。
郑源面沉似水。
甄氏满脸怒容。
郑婧瑶则是一脸担忧。
等看到高顺时秦昊一愣,并且看其脸上阴冷一脸愤慨之色 ,难道这事还与他有关?
这时禁暴司司长齐信正在陈述案情。
“死者名叫萧楚楚,今年二十一岁,家住城北幸福街三十五号,婆家是城北高家,丈夫是高顺。”
秦昊恍然,怪不得高顺在这里。
“死者腹部有两处刀伤,深入肺腑,初步判断是死亡的根本原因,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卯时,与今日辰时被丫鬟小蝶发现,随即报了官。”
“警察赶到现场时发现,死者躺在床上浑身赤裸死不瞑目,而郑文君也是赤裸上身坐在床边,床上除了一把匕首之外还有大滩的血迹。”
高顺拱手一脸愤慨朗声道:“大人,萧楚楚是我第八房小妾,洪水过后说是要回娘家看看,没想到被人先奸后杀,请大人做主!”
苏灿一拍惊堂木,喝道:“是不是先奸后杀本官自有判断!来人,带人证。”
丫鬟小蝶跪倒堂前说道:“前几日我就看见郑公子和小姐在一起出入,当时以为她们认识就没有多心。”
“随后几天经常看到郑公子来到小姐家里,并且对其动手动脚,但一直被小姐躲着,有好几次我都听到郑公子要留下来过夜,但是小姐不让,说家里没人孤男寡女不好。”
“昨日郑公子早早就来了,但是一直被小姐挡在门外,后来不知道郑公子拿出了什么东西之后,小姐这才让他进来。”
“当晚郑公子喝了很多酒一直胡言乱语,小姐可能怕我看他出丑,就让我先休息了,等今日早上我去叫小姐起床时,就看到郑公子正坐在小姐床边出神,手里还拿着一个匕首,而小姐……小姐她浑身是血死不瞑目……”
小蝶说完嘤嘤哭了起来。
郑文君像是勾起了沉痛往事,也不言语,面容极为痛苦。
甄氏大怒,指着小蝶道:“你这个鬼丫头在胡言乱语,我儿子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郑婧瑶也道:“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高顺冷哼一声道:“事实清楚摆在眼前!分明是这郑文君见色起意!履遭拒绝后酒后乱性强奸了我那小妾,而后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杀人灭口!”
郑婧瑶道:“你胡说!萧姑娘喜欢我哥,我哥也喜欢那萧姑娘怎会杀她!再说他要是真的杀人灭口,岂会事后坐等官差来抓?”
高顺嗤笑道:“笑话!萧楚楚是高某疼爱小妾岂会与他喜欢她?并且现在严打,街上警察遍布,他不跑那是他自觉跑不掉而已!”
“住口!”
苏灿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没让尔等说话,胆敢再咆哮公堂,大刑伺候!”
几人这才住嘴。
苏灿冷然说道:“继续!”
堂前衙差再次喊道:“传张家巷张老汉——”
在众人的疑惑声中一名面色忠厚的老者来到堂上磕头道:“小民拜见大人。”
齐信道:“你是何人,家居何处,以何为生?”
“老汉张民生,武宁北城张家巷人,以卖水果为生。”
“将你前些天看到的和听到的告诉大人。”
“是。”
张老汉看了郑文君一眼道:“老汉这几日一直在卖桃子,大约三天前,我看到这位郑公子正和一名好看的姑娘在高家别院门前拉拉扯扯,而那位姑娘像是很不情愿,老汉曾亲耳听到这位公子说要让那位姑娘死。”
齐信拱手道:“张老汉口中所说的姑娘正是萧楚楚,他口中的高家别院正是案发地点,属下询问过四邻,张老汉数日以来的确是在案发院子门前卖六月桃。”
苏灿问道:“那院子不是说是萧楚楚家吗?怎么会是高家别院?”
“回大人,”齐信看了看高顺说道:“当日高顺为迎娶萧楚楚过门,就买下了这套别院作为她的娘家。”
苏灿面无表情道:“画押吧。”
等张老汉按上手印画完押,齐信一挥手,两名警察分别端上两个小木盘上来。
一个木盘上面是一把带血的匕首,另一个是装着五百两的银票。
齐信再次拱手道:“这个匕首就是杀人凶器,而这五百两银票是根据小蝶描述在萧楚楚房间里找到的,正是当晚郑文君送给萧楚楚之物。”
等苏灿看完证物,问道:“郑公子,你如何解释?”
郑家人个个面色凝重,这两人证的说词都对郑文君极为不利。
但是他们看向郑文君时,却见他犹如雕塑一样,不由面露焦急之色。
“哥,大人问你话呢!”
郑婧瑶拽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
甄氏怒道:“你个小畜生怎么跟个木头一样?有什么委屈或者是谁冤枉你了,你尽管跟为娘说,老娘直接去把他头拧下来!”
郑源呵斥道:“这是大堂,休的胡闹!”
”哎呦老爷子,我这不是心急嘛,你看看这小王八羔子,都这么久了,一句话也不说,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句话啊!”
郑源也道:“文君,你有什么委屈不妨向大人明说,有爷爷在,谁想冤枉你那是痴心妄想!”
郑文君却是目光涣散,面如死灰。
一直垂着脑袋始终不说一句。
高顺在一旁冷哼一声,拱手道:“高某还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