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紧随其后立马跟了进去。
排风不明白二人为何突然如此紧张,进来之后还在问道:“怎么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不说话了,望着这间屋子愣愣地出神。
只因为此时这间房屋空无一人!
里面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八仙桌,两张靠椅,一幅堂画,和几只花瓶。
这么简单的东西可以说一目了然。
但此时三人却觉得诡异无比。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公孙客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昊正在打量这个房间,闻言解释了一句:“这颗珍珠是独孤姑娘给救她的人留下的,若是真是公孙客说的那样,那么这里就不该出现这颗珠子。”
独孤懿接口道:“月娥的珠子是在危险或者说身体受制的时候才会留下,这与公孙客说的情况不符。”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这人真是可恶至极!”排风这才恍然,愤然道:“那他说自己是“血影宫”的人,也是假的了?”
秦昊仔细打量着四周道:“不是,那个应该是真的,因为我脖子上的玉的来历没人知道。”
独孤懿看了看排风道:“这就是这人的狡猾之处,知道我们并不好骗,所以话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秦昊点头:“日后要是再抓到他,他再说什么也不会信了。”
排风道:“那现在怎么办?”
秦昊道:“你去叫吴起进来,我们好好找找,既然珠子在这,说明独孤姑娘肯定在这里。”
排风转身出去。
独孤懿皱眉道:“那公孙客会不会把她转去其他地方?”
秦昊思索着道:“从目前来看,独孤姑娘肯定是今日一早被他从地下铁笼提出来的,他还在这里,自然说明还没来得及把独孤姑娘转走。”
独孤懿道:“那现在他估计已经顺着地道走了,会不会也把月娥带走?”
秦昊摇头道:“不大可能,第一:若是他能从地道把人带走,也就没有必要出去让我们抓住,第二,现在他身受剑伤,多带着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
独孤懿道:“这就奇怪了,这间房就这么大的地方,他会把人藏在哪里?”
秦昊道:“这是间独立的房间,若是墙没有夹层,那就只可能是在地下了。”
而此时就在两人的脚底下,独孤月娥和小翠两人背靠背被绳子捆着,嘴里被塞着破布。
这两人沦落至此早已经没有了千金小姐的娇贵之相。
破衣褴衫蓬头垢面不说,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虽是清瘦憔悴,但眼神灵动清澈,远非那些普通女子可比。
头顶上的说话声听的清清楚楚,两人正在奋力挣扎呼救,但出来的声音却是呜啊之声,根本传不出去。
她们的对面还躺着一人,只不过却没有像她俩这么奋力求生,即便是没有被捆绑仍是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这女子的身旁不远就是通往上面的楼梯,只要她起身走上去打开盖在出口处的木板喊上一句,上面的人就能听到。
可惜的是她却躺在那里,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脸颊也不去动它一下,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还会以为她是个死人。
独孤月娥只能看看她,又望望头顶,眼里尽是焦急之色。
此时只听独孤懿道:“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入口,万一月娥被那公孙客所害……”
独孤月娥皱眉,挣扎得更厉害了,很想张嘴告诉她这伯父一声,自己现在可是好好的呢。
秦昊道:“俊义兄怕是多虑了,那公孙客既然知道是独孤姑娘,自然是不会向她下手。”
在武宁县能这么称呼独孤懿的估计也就是那秦昊了。
独孤月娥竟然跟着点头。
这才对嘛。
独孤懿又道:“既然人就在这里,那我去叫外面的军兵进来,就算掘地三尺,不信找不出人来!”
独孤月娥又是奋力挣扎。
心里暗急:伯父也不想想,我这般模样出去被人看到,丢脸死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秦昊道:“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先不要这样,独孤姑娘是一个姑娘家,被关了这么久样子必然憔悴,肯定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既然已经确定无事,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这也是保守的说法,谁知道独孤月娥现在是副什么样子?
万一要是受到凌辱不便让人见到怎么办?
独孤月娥再次停止挣扎,连连点头。
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快来看下,这里能动!”
独孤月娥皱眉,听声音,说话女子岁数不大,但她实在想不出此人是谁。
不过听上面的脚步声是向出口那里,独孤月娥顿时松了口气。
多日来神经紧张,此时精神一泄这才觉得身心疲惫,顿时瘫软下来。
不多时,一缕刺眼光线从出口那里照射下来,独孤月娥不由眯起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