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吴起看向苏灿想要解释。
苏灿摆手,示意他已经知道。
事实上这里发生的一切,早已有人报与苏灿他们知道,这柳敬仁之所以明知故问,不过是想要跪舔慕容秋词而已。
他见武宁县众人都沉默不语,面上一脸怒容,心里却是暗爽不已。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狗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燕国二皇子即便是前往永安朝堂,唐国朝廷也得客客气气,你们倒好,无故闯入人家驻地不说,还竟敢出手伤人!是谁给你们的狗胆?”
作为一个没有官身、甚至都不承认自己是后唐的人,却对唐国官员颐指气使。
在别人眼中可能不可理喻,但这柳敬仁看来并无不妥,甚至是理所当然。
并且时时刻刻不忘拉着秦昊说事。
武宁县众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那些暴脾气的警察已经气得呼哧直喘双眼喷火,望向柳敬仁目眦欲裂!
真要说起来,之所以出现这事,最初的直接原因可是为了追查你柳敬仁被打的案子。
现在倒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这事推得一干二净!
推的一干二净也就算了,你一过来不问缘由,不管对错,不顾弟兄们生死,劈头盖脸把帮你一方一顿臭骂。
如此小人行径,如此肮脏嘴脸简直无耻至极!
“够了!”苏灿大喝一声,也是气得浑身发抖:“我武宁政务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柳敬仁眼眉一竖,目光一寒。
想不到武宁县这些官员都和秦昊一样又臭又硬。
以前凭着柳公子的身份不说横行,到哪里后唐官员不给他几分面子?
而今倒好,自打来到武宁之后竟然连屁都不是,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人生了!
不过他环顾左右,见所有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也知道现在与苏灿争执不过是自取其辱。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一声冷哼说道:“哼!那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交代?又能嘴硬到几时?”
苏灿不再理他,向着慕容秋词躬身道:“武宁县县尉苏灿携武宁官吏,见过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毕竟不是自己家皇子,当然不需要大礼拜见。
慕容秋词看到柳敬仁竟然也吃了瘪,不禁对武宁官吏更感兴趣。
他浅饮了口茶,淡淡道:“武宁县的知县好大的架子嘛,既然明知道本宫在此,也不过来相见?”
苏灿道:“实不相瞒,本县知县秦大人因身体不适暂时在休养,期间武宁大小事务暂由在下负责。”
慕容秋词不着痕迹地看了李修文一眼,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你们武宁县衙官差闯我驻地,行刺本宫该当如何?切莫以为本宫不会上告你国鸿胪寺。”
苏灿拱手道:“二皇子身份尊贵,明察秋毫,自然不是那些放刁撒泼狂悖无道之徒可比。是非曲直相信在下不说,二皇子也自然知道,今日我武宁县警察追查凶手本无意冒犯,却被二皇子强留至此不说,还惨遭屠戮,此事传扬出去只会说二皇子以大欺小,却不会说我武宁县无能,二皇子何必苦苦相逼呢?”
慕容秋词道:“好一张利嘴,你们说追查凶犯无意冒犯,可以随意闯入本宫驻地,其他人也以一句无意冒犯来刺杀本宫,可是让本宫自缚双手任人施为?”
苏灿躬身道:“此次不知二皇子在此,得罪之处,在下代表武宁县衙向二皇子赔罪。”
慕容秋词淡淡道:“先不说你们是不是追捕要犯无意闯入,单说这么多人在本宫面前提刀握剑,若只是轻飘飘一句道歉就能任由尔等欺辱,那本宫颜面何存?”
此时,一名警察从外面进来在苏灿耳边低语一阵。
苏灿精神一振,忙吩咐吴起道:“可以动手了。”
吴起点头,随即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