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公子,该你了。”
这简短的一句话,却让邢远乔如芒在背。
他敢与秦昊打赌,自然是对自己诗词造诣有很强的自信。
他的确已经有了腹稿,并且自问自己这阙词绝对可以算得上中上之作。
文章本天成,仓促之间很难会有精品诗词,若是平日里临时起意与人争斗绝对是够了。
但现在,怎么能与这首词相比?
别说现在仓促行事,即便是给他个三年五年,也不一定就能写出同等质量的诗词!
面对独孤月娥的提醒,邢远乔眉头紧锁,不自觉有汗水从鬓角渗出。
一旁的贺羽也是面色难看,悄悄向后退了两步,试图脱离邢远乔的视线。
这首词是什么水平,邢远乔是什么水准他是比较清楚的。
这已经不是同等阶位相争而是降维打击了!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样自己绝对不会在一开始说那些讨好邢远乔的话!
现在要是邢远乔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周围一阵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邢远乔。
见他一直眉头紧锁闷不吭声,周围便传来了低低的议论声。
“这位邢公子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写不出来同等质量的诗词呗!”
“不是吧?他可是赛浩然!”
“赛浩然又怎么样?又不是真的浩然,而人家这位写的这首词可是能与孟浩然比肩的,他拿什么跟人家比?”
“活该!你看他一开始那嚣张跋扈那样,早就该有人好好治治他!”
“谁说不是呢,果真是报应不爽啊,看人家穿的衣服颜色不对就不让人家坐,真是可恶至极!”
“哈哈……现在好了,他这样可是自作自受!”
“就是,这要是写不出来,那可就是输了,输了可是要喊人家干爹的,哈哈……”
“还赛浩然呢,我呸!”
听着周围人的小声议论,邢远乔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啪嗒啪嗒落到桌子上,却浑然未觉。
那名美姬拿出手帕想要帮他擦掉汗水,但是试了几试也没敢动手擦拭,只能手握手帕不停地揉搓。
独孤月娥只询问过一次就没再问了,可越是如此,邢远乔越是觉得难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周围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大。
“他到底还写不写了?一开始还趾高气昂让人家先写,现在倒好人家早就写完了他却怂了!”
“我看是写不出来吧,人家那首词即便不是传世,也是绝佳诗词,他这赛浩然也就是个假货,还真能当真不成?”
“我猜他现在肯定在想,本来美女当前可以好好表现一番,现在怎么就出丑了呢?哈哈……”
“说的也是,谁能想得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就把他按在地上摩擦呢?”
“对了,你说他会不会反悔呢?”
“反不反悔不知道,他现在肯定很后悔,哈哈……”
邢远乔自视甚高,听着众人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他岂能忍受得住?
气得胸腔急剧起伏,牙关紧咬,对这些人更是怒目而视。
秦昊淡淡道:“不知道这位邢公子可有诗词写出,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吧?”